经纪人不急不躁地端起咖啡:“需要检查下你手机。”
“那抱歉,有权力不配合。”何铮后背往椅子上靠,副不妥协架势。
“何先生,”经纪人放下杯子,从公文包里拿出张照片,放在何铮面前:“这是在直播间给你打赏那位投资人,对吗?”
照片是张网络截图,洗印出来后有些模糊,但不难看出副高瘦人形轮廓,五官像是被做锐化清晰处理,眉眼失真,略显刻薄。
何铮慢慢直起身子。
“不同意什?”何铮愣下,莫名读出两层意思,:“不同意他来,还是不同意们。”
“后天们再谈这件事吧,累,想上楼休息。”何琳琳说着就站起来,不给何铮追问机会。
何铮对这种模棱两可推脱感到不悦,想刨根问底,但又觉得今天这个日子对何琳琳来说已经足够难过,再和她发生争吵,只会雪上加霜。
于是闭嘴,沉默着跟随何琳琳上楼。
睡前他给魏祯也打个电话,没人接,再打,直到铃声结束,魏祯也才给他句不太情愿回应——“睡”。
谭墨祭日和何琳琳生日只差两天,日子撞得尴尬又不是时候,何铮回到家时,何琳琳正在小区楼下烧纸钱,她好像在走神,又好像沉浸在悲伤里不能自拔,对何铮在自己身边蹲下都毫无反应。
何铮和她样疲于心事,说话欲望也没多到哪儿去,按两下打火机试火,点燃捆纸,和她起看火苗跳跃焚烧,浮动光影投在二人脸上,明明灭灭,映照出两张沉重而憔悴面庞。
“今年生日还过吗?”何铮低声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何琳琳蹲在地上,两只胳膊抱住膝盖,蜷缩成团:“你拍戏忙不过来话,就不过。”
何铮很少这样仔细地观察过她,火光在她头顶忽明忽暗,两根白发在黑夜里显得尤为刺眼,她似乎夜之间老好几岁,整个人被沧桑包裹,再不复从前那般灵动活泼。
“既然大家都是靠些捷径上位人,那就是条船上蚂蚱,”经纪人不再留情面,话说得直白又难听:“据所知,你这位投资人家族背景并不光彩,他父母具体从事什工作,查不到
何铮深感无力,叹口气,压下腔乱七八糟心情,逼迫自己睡去。
隔天上午十点,何铮戏份刚刚结束,就被张嘉岳男经纪人堵在剧组门口。
“借用你十分钟时间,”经纪人指向咖啡厅方向:“请吧。”
何铮耐着性子和他进店里,坐下后又听他客套几句废话,耐心实在有限,他听到半就打断对方,直截当地总结:
“第,没用手机记录任何证据,第二,和张嘉岳没有资源冲突,更没有利益纠纷,没必要去搞偷拍这种下三滥手段,第三,还在拍杜导戏,他儿子闹绯闻对没有好处,以上三点,没有理由曝光出去,你也不用恐慌。”
无论长相气质如何逆龄生长,她终究也要成为五十岁人。
“后天晚上回家陪你过,”何铮说:“蛋糕还是十寸,可以吗?”
“十寸两个人吃不完。”
何铮抿嘴,带着丝试探询问道:“那再加个人?”
何琳琳知道他想带谁回家,但依旧摇摇头:“不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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