盏茶过后,沈凉生终于收笔,秦敬睁开眼,已被撩动得双目含春,眼角瞟去自己身上,果见长河逶迤,两岸长遍葭花,随风倾摆,河上孤雁飞渡,却是说不出萧瑟景致。
“渐江空霜晓,黄芦漠漠,声来雁。”秦敬含笑看向沈凉生,抬手握住他左手,拇指在他掌心中轻轻摩挲,“画意悠远,确是不错,只是沈护法,咱们能不能画点吉利?”
“秦大夫觉得什才吉利?”沈凉生弯身凑近他低问,眼见他裸裎于自己身下,眼角盛不住满目春情,已有些薄薄发红,心念动,拣支圭笔,轻蘸朱砂,在他眼角点颗红痣,配着颊边那道虚假泪痕,甚是引人遐思。
“沈护法以为呢?”秦敬微微抬起头吻他,却又并非深吻,只是双唇相贴,缓缓磨
怕冷,便跟着沾点光,”秦敬也走去桌边,同沈凉生并肩站着,重拿起笔,边几笔勾出纸上小童捂耳听着鞭炮噼啪,喜笑颜开眉眼,边心不在焉地同身边人闲聊,“你可知有草药,明明极是畏寒,却又只能在数九隆冬时下种,故只长于极南之地。听说那边有比仲夏晴天时还蓝海,海水浅地方可见鱼群嬉戏,又有五彩珊瑚,株可值千金……”
“画也不错。”沈凉生却似并未分神去听他咕叨些什,只望着案上画纸,说是夸赞,却也不见诚意。
“随便消遣罢,离过年还早,也算不得应景。”秦敬换朱笔,描过纸上鞭炮,染出片喜庆,身子却突然被沈凉生拉进怀里抱住,笔刹不及,纸上斜斜带出道朱红。
“……道你今天怎这好兴致,换着话题闲扯,”秦敬却笑,撂笔侧头看他,轻言谑道,“等着上床办事就直说,糟蹋这画做什?”
屋内暖如阳春,便是秦敬怕冷也只穿件单袍。沈凉生不言不语,手下动作亦不疾不徐,衣裳暗解,罗带轻分,边舔吻含吮着秦敬边耳垂,边慢慢将他脱得丝不挂,抱到桌案上坐定,自己立在秦敬岔开两腿间,低头细细啃吻着他脖颈喉结,双手在他身上缓缓抚摸游走,好似真喜欢上这具光滑细致皮肉,下身衣料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尚未挺立阳物。
“沈护法,你可真是特意来看?”秦敬被他逗弄得有些痒,轻笑低言间,沈凉生能感到唇下肌肤微微颤动,像吻上只惴惴振翅蝴蝶。
“你们那地方说远不远,说近不近……”秦敬伸手将俯在颈间头推开几分,笑着问他,“现下要两头跑,你可有后悔当初住在这儿养伤时,虚度大好时光?”
“正因为后悔,如今才该补回来。”
秦敬本是打趣,却没想到他真直言后悔,还未想好要如何取笑他,人已被推倒在桌案上,眼见对方拿过只兼豪湖笔,蘸砚中残墨,以人为纸,落笔蹁跹,不知画些什。
许是画条长河——秦敬闭上眼,感受略扎笔毛自上而下蜿蜒划过,便似滔滔河水顺流而下,时缓时促,刚柔并济,划至脐下方停下来,笔锋稍离,再落下时,却似换支软豪小楷,绵软笔毛细细勾画,撩得胸口片酥痒,偶尔笔尖带过乳首,却又每每稍沾即离,空留丝销魂回味,两边乳头不知不觉间悄悄立起,下身也按捺不住偷偷抬头,随着那笔划,慢慢愈见硬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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