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对自己好,好得有些暧昧。
这样个念头甫生出便被他匆忙地压下去,慌张得像在躲着什。
因为着意躲避,所以后半句话
“直说是恭敬敬不就得。”若非提前看过,沈凉生根本不晓得居敬行简是哪四个字,又有什典故。
“沈公子,你这国文可真该补补。”秦敬笑着揶揄他句,又明知故问道,“那你名字又是哪两个字?”
“凉水凉,出生生。”
“碗凉水,生不逢时,真是个好名字。”
“别跟贫嘴。”
“哦,那会儿找找家里有没有电筒给你打着出去。”
“不用麻烦。”——
还是等下次吧,但也就是下次。
沈凉生边不动声色地与秦敬敷衍,边暗暗盘算着下回要用什法子让他甘心就范。
磨磨蹭蹭走到院门口,沈凉生放开秦敬,将左手拎纸袋递给他:“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吃晚饭,帮你带点夜宵,热热再吃吧。”
是揽女人那种揽法,只是手搭在他肩头,单臂揽住他肩。
要说这动作并不算过分——秦敬读书时候,莫说与好友勾肩搭背,天冷时都曾挤在个被窝里睡过——此时却是下意地微挣挣。
“躲什?总不能让把外套脱给你吧?”沈凉生又将他揽紧些,低声开句玩笑,“要是哪家小姐倒乐意,你就算。”
“哈,沈公子,你可真是厚此薄彼。”
秦敬想也是,并没什好不自在,便也随口回句玩笑。
两人立在院门口逗半天闷子,终到告别时候。秦敬望着沈凉生背影隐入黑暗方转身开挂锁,推开院门,又反手将门掩好。
寂静夜色中只有缺油门扉吱呀响两下,秦敬却觉得自己仍能听见对方远去脚步声。先是想着到底忘给他拿个电筒,又想着忘同他说当心开车。
怀里抱着纸袋贴着心口,袋子里点心早已冷,心口却是暖。
这个人对自己确实不错,可见是真拿自己当朋友交往。这想着,心头便涌上股暖意,暖和得思绪都舒展开来,仿佛风吹荷动,涟漪微漾。
只是思绪荡漾着,荡漾着,脑子里突然猛地划过个词,令秦敬不由怔住——
“哦。”秦敬还真没注意到他左手拎着点心袋子,愣下,讷讷地接过去。
“你到底也没告诉你叫什名字。”
“嗯?”秦敬这才回过神,调侃句,“可不信你不知道。”
“知道归知道,总得听你亲口说出来才算数。”
“秦敬,居敬行简敬。”
秦敬住还是父母留下老房子,胡同靠尽头间独院。路不算长,只因巷子太黑,看不清脚下,故而走得格外慢。
沈凉生揽着他,手下感觉到他体温,肩膀虽然削瘦,却也是男人骨架,并没什小鸟依人味道。
只是这个男人,却真让沈凉生动欲念——之前还想着起码要来往几次再入正题,如今又觉得等不那久。甚至现下便想将这个人按在墙上,在这条深黑巷子里扒下他裤子,从后面狠狠地干他,干到他哭出声,哭着求自己放过他。
“怎?”秦敬觉着对方揽着自己手突地紧,侧头看他眼,昏天暗地,自然也看不出什。
“没事,路不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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