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进来干吗?”秦敬未着缕坐在浴缸里,自然有点危机感,警惕地看着他问句。
“别瞎想,”沈凉生走近浴缸,拍下他头,“是问问你晚上还想吃什。”
“谁瞎想。”秦敬有点哂然,把掌心掬着洗发水抹在头发上,低下头不再看他,边揉边下意地把水中随意岔开腿并上。
“噗,”秦敬本正做贼心虚,听他这说反笑,“哪儿能呢。”
“反正你当心点儿总没错,你妈当初可把你托付给们家,这要万出什岔子,还不得撞死在大娘牌位前谢罪。”
“哎呦喂,您快别咒。”
沈凉生坐在车里,看秦敬和小刘站在马路对面有说有笑,副哥俩好架势,手底下时没忍住,按按喇叭催他回来。
“小刘说他妈晚上炖肘子,”秦敬人是回来,可头句就惦记着吃,“你说你怎赔吧?”
,听说他要去公共澡堂里跟帮大老爷们儿裸裎相见,要能乐意才是见鬼。当下走前几步,伸手接过他拎着网兜,毋容置疑道:“去那儿洗吧,顺便起吃晚饭。”
“也行,去跟小刘说声。”
秦敬并没多想,打发沈凉生先去开车,自己走去约好胡同口跟小刘打个招呼。
刘家住胡同就在马路斜对面,小刘早就望见对街停着辆黑汽车,似是有些眼熟,待看到秦敬和沈凉生并肩从巷口走出来,小眼眯,觉得这事儿有点邪乎。
刘家是开茶馆,刘父过世之后,茶馆都是小刘在经营,人情世故上比秦敬要通透,心眼儿也多得多。上回他就看出来秦敬跟沈凉生关系不错,但想想人家二少要什没有,总犯不着来算计他们,也就没往心里去。可这回看着两个人比肩走出来,秦敬两手空空,沈凉生手里倒是帮他拎着网兜衣服,那份亲密感觉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你想让拿什赔?”沈凉生发动车子,左手打着方向盘,右手却摸到秦敬手,十指交扣,拇指在他虎口轻轻抚摩。
“……”虽说前天才见过,但正是关系刚开始,日不见如隔三秋时候。秦敬被他摸得心痒,便牵过他手,放在唇边亲亲。
“……”沈凉生似笑非笑地瞥他眼,也拉过他手,贴到唇边吻下。
车到沈宅,秦敬熟门熟路地跑去自己上回住客房浴室洗澡,沈凉生吩咐厨房晚上加炖个肘子,又补句,炖烂点。
沈凉生当初买这宅子时地下便有间锅炉房,宅内也铺管道,暖水汀早烧起来,浴室里暖意融融,秦敬泡在热水里舒服地叹口气,伸手拿过洗发水,正要往头发上抹,却见浴室门突被人推开,沈凉生只穿着衬衣长裤走进来。
不过到底秦敬长得不带半分女相,根本不是会让人往那方面考虑模样。小刘也确实没往歪处想,只觉着自己这发小儿是个实诚人,怕他跟沈凉生交往深不小心吃什暗亏,便直截当地问他句:“秦敬,你是不是跟沈二少交情挺不错?”
“……还行吧。”
“唉,丑话说在前头,这有钱人心眼儿都多,你自己可留点神,千万别被人卖还帮人家数钱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
“好比他要让你帮他签什文件之类,你可别瞎签,先来问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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