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聚,好散。
话,原来也是提前告个别,应是也存个两不相欠意思——
两不相欠,也再不相干。
沈凉生立在他身后,面上依旧没什表情,更不见什难过不舍神色。硬要说话,只是张严肃到平板脸。
他确实早料到会有这天——自己在生意上同日本人合作,秦敬准定不能接受。但若说全无转圜余地,却也不尽然。嘴皮子碰就是话,端看人怎说。秦敬又不大懂生意上事,想要糊弄他自己本意不想与日本人有瓜葛,实在是被迫如此也不是没法子。糊弄完,把姿态放低些,好好哄他段日子,总能把人哄回来。
沈凉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——自私、薄情、见利忘义,哪条都没冤枉他,说实话他也不在乎。他承认自己喜欢秦敬,可也边喜欢着边算计着,连先前做人情给他干娘家都是为着之后铺路。
只是那天,在陪他站着那四个小时里,沈凉生却发现自己彻底改主意。
那天他陪他站在昏暗地窖里,听着外头远远传来轰鸣,偶尔觑眼秦敬面上神情,蓦地想到许久前个游湖赏花春日,想到他对他说什,因着全没上心所以忘,唯记得他彼时神情——
彼时恬静与深情,与现下像被漫长轰鸣凌迟般痛。
那样爱与痛都是沈凉生没法感同身受,但是于那刻他终于意识到,这次他绝不能再哄他骗他——但凡他对他有过毫厘真心,就不能在这件事儿上糊弄他,必须给他点最起码尊重。
这点尊重也不难给,无非是四个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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