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答不出来,也觉着没什好说,只默默想到,哦,原来他要不是这个。
既然他要不是自己真心,那自己也就好像再没什能够给他。
自梦中醒来后天色仍未放亮,沈凉生静静躺在黑暗中,突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倒不是笑自己做这个梦,而是笑自己竟然幼稚得像个不通世事傻子。
他终于察觉到自己深藏念头——原来第回同秦敬分开后,在自己意识深处,他竟直没觉得他们会就这分开。
那样个背影,绝不是伛偻,也说不上萧索,可偏就让人觉得有点可怜。
他已没有话要同他说,却又有天去看他——沈凉生让周秘书暗地打听到秦敬现在住在哪儿,然后有晚自己开车到附近,把车停在道边,个人在车里坐几个小时。
他去看他,可也不是真想要看到他,只是想在同他接近地方呆会儿——只晚,只次。
烟抽多,车厢里便有些朦胧,沈凉生摇下车窗,放点新鲜夜风进来。
秦敬租房子靠近海河边儿,沈凉生安静地坐着,听见河上有夜航货船驶过,汽笛声合着夜风飘进车里,近,又远。
小刘,“这钱你帮还给他,跟他说不要,让他别再往那儿送。”
“哦……”小刘挠挠头,依言接过钱,想着自己承人家老大人情,有点过意不去地招呼他,“您要有空就在这儿坐会儿?上回事儿,……”
“不用,这就走。”沈凉生出言截住他话,只是口中说着要走,人却也没动地方,仍旧立在当地,眼望向茶馆前头台子。
还没到开演点儿,只是个空台子。茶馆儿里客人也不多,沈凉生却仿佛突然听到喧哗人声,笑声。而后是鼓掌声,叫好声。
他看到爆满茶馆儿里,客人坐不开,便有站着,有自带马扎,热热闹闹地挤屋子。
这年多互不相见时光,自己竟幼稚地、下意把它当成场漫长冷战。只看谁先端不住劲儿,服软妥协两步,然后他们就能重新在块儿。
他以为他们还互相喜欢着,却在做这样个梦时才恍然大悟,其
那夜沈凉生归家入睡后做个梦。
梦里是夏天,他跟秦敬块儿坐在客厅沙发里,像是第次告别时情景。
但自己口中话,却是第二回告别时他没能同他说……
“秦敬,喜欢你,别走。”
“沈凉生……”梦中秦敬神情似有些诧异,仿佛是真惊讶般反问自己,“要你喜欢干什?”
台上站着人穿着身长大褂,手里拿把扇子,单口相声说得不错,听上去有点评书味道,抑扬顿挫,妙趣横生。
桌上有壶渐温渐凉茉莉香片,不是顶好茶,可是香得很。
小刘陪沈凉生块儿站着,看他静静地望着那个空台子——他以前是坚决反对秦敬同沈凉生搅合到块儿,可现下觑着沈凉生侧脸,竟又觉着有些不落忍,犹豫下,从旁问句:“二少……要不……您有没有什话想让捎给他?”
“……没有,”沈凉生收回目光,微摇下头,又答遍,“没有。”然后便干脆地转身走。
小刘为他打起门帘儿,目送人走远,才把帘子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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