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凉生淡淡瞥他眼,不乐意助长他气焰,返身去兑红烧鱼作料。
“白干吗?又没说错,”秦敬眼见快三十岁人,只因这两年被沈凉生宠惯,反比当初还爱撒娇,头腻腻乎乎地凑上去抱住他腰,头贴在他耳边问,“你说你还有什不会?”
沈凉生任他贴在身后捣乱,手底下把作料兑好,拣个小勺舀点塞进秦敬嘴里:“尝尝咸淡。”
“不咸不淡,挺好。”秦敬叼着勺子含混地应句,见沈凉生回过身同自己对面站着,便忍不住欠抽地贴近他,用勺把去戳他脸。
“是,什都会,”沈凉生把勺子从他嘴里抽出来,微低下头吻吻他,不动声色地调戏道,“可就生孩子不会,全指望你学呢。”
埋怨周秘书:“你也学学人家二少,对秦先生多好,你怎不说对那好呢?”
“哪儿不好?”周秘书却总要忿忿不平地顶道,“二少平时在家可半点活儿都不干,怎说还洗个碗呢。”
实则周秘书这话也就是信口开河——当初沈凉生觉着公寓地方不大,不愿在家里添个外人,只留那个嘴严白俄女人隔两天过来打扫下房间,住是不跟他们块儿住。这着过快年,人家要辞工不做,沈凉生也就没再找人,平时也肯帮秦敬收拾收拾屋子,择个菜洗个碗,别人家两口子是怎过,他们也就怎过,倒没什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感觉。
但到底是两个男人,段不能声张关系,社交圈子有限得很,平素只跟小刘他们家和周秘书两口子有些往来——小刘去年初也成家,前几月刚添个大胖小子,认秦敬和沈凉生做干爹,过百岁时收沈凉生份大礼,小刘直说受不起,不过被沈凉生淡声道句“给孩子,你别跟瞎客气”也就只好收,背地里偷着问秦敬:“你们俩要就这直下去……你那认死理儿脾气知道,可他那头要怎办?难不成就真看他们家绝后?”
秦敬当时没答话,心里却也惦记上这码事儿,方面不忍心让沈凉生后继无人,很想问问他有没有什打算,方面又不晓得这话该怎说。
“……”沈凉生不
“你看着点儿刀,别切着手。”这日因为周秘书两口子要过来吃饭,沈凉生便也跟秦敬块儿进厨房。
他平时不下厨,但秦敬手艺也就是那回事儿。沈凉生倒不是嫌弃他什,不过有时对着食谱自己鼓捣鼓捣,再向饭庄厨子请教请教,菜烧得反比秦敬还好。于是每逢家里来客,秦敬就自觉让贤,把菜洗好切好,留着让沈凉生掌勺。
“唉……”秦敬把泡开冬菇去蒂,立在边儿看沈凉生切火腿,瘦肉上面十字刀花切得漂漂亮亮,放在瓦钵里加绍酒清水上笼蒸,装模作样地叹口气——沈凉生火方冬菇做得顶好,就是平时懒得做给他吃罢。
“干吗?时半会儿又不能得,你盯着它看也快不。”沈凉生见秦敬眼巴巴地望着笼屉,好笑地说他句。
“不干吗,就是觉得老天爷不公平,好事儿全让人赶上,”秦敬为满足口腹之欲,上赶着奉承沈凉生道,“们家阿凉长得好看,人又聪明,学什都学就会,真是可人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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