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理没发现李朝波异常,只顾发泄自己不满,指着大门道,“你走啊,走就永远别回来!”
然后,李朝波就这样,什都没有带,消失!
李朝波夜没回家,胡理没在意,他狐朋狗友遍天下,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里睡夜就对付过去,她老神在在地等,等着这个穷酸落魄男人来求她,求她不离开他,求她辈子缠着他,求她永远爱他不嫌弃他,然后她就可以永远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。
李
胡理已经不记得和李朝波无数次争吵内容,只知道两个人情绪都非常激动,斗鸡般,稍有不顺眼之处便要闹得天翻地覆,人人都要抢道德制高点,谁先站上去,谁以最妙角度站上去,谁便能获得最终胜利。那时候她心完全不在工作上,也不在生活上,每天只挖空心思从鸡毛蒜皮小事上升到国家民|主,从无心之语上升到潜意识本真,又从社会人民升华到集体无意识和引导人民斗争,两个人都从这啼笑皆非争吵中获得无数成就感和乐趣,每天不吵上架身上每个细胞都叫嚣不对劲。
“你乖乖听话,别和吵,不然走。”李朝波好几次和胡理强调,胡理怎会是听话人,回他个大白眼,扭腰就去保养自己脸。
胡理是从什时候开始受不李朝波呢?是从他无缘无故想要辞职又辞不掉,还是从他开始用恶毒刻薄话丢向她时候呢?胡理完全记不得自己失去吵架兴趣是什时候,只记得自己每次被他挑剔和挑衅时候,心里只盘旋着个念头,他想走!
李朝波凭什嫌弃她又不直说,要用如此恶毒方式?
胡理是怎发现他不对劲呢?是晚上回家消失没完没电话和同事邀约,还是没有听他抱怨每天出警处理那些狗屁倒灶事?她只知道那是冬至时候,冷得受不,时兴起跑李朝波单位门口去等他,想约他吃羊肉锅子,结果没见着人,他同事均以怪异目光看着她。胡理感觉到不对劲,跑去找老所长,老所长边摇头边叹气,说李朝波已经被开除好几个月,早没上班。
胡理如遭雷劈,整个人都晕乎,他什时候不知不觉变成不负责任男人?
老所长惋惜道,“是个好小伙子,就是心不在咱们这儿,来就想着要辞职,怎都辞不掉,私自拿所里唯配枪,对着花园通开。影响多坏啊,瞒都瞒不住,当天就下文件,直接开除。”
胡理晕乎乎回家,冷锅冷灶,憋着气等李朝波足足等三个小时,才见人回来,边开门还边装模作样,“今天天儿冷,送个迷路大妈回家耽搁。”
胡理随手抓起茶杯就扔他,组织三个小时语言如洪水般扑过去,这次,她道德点站得太高,从责任心到价值观,从道德到家庭,最后上升到做人基本。失去理智语言有多强大攻击力,胡理干脆直接地否定李朝波作为个人存在理由,他就是个无耻,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人,早就该消失,去死!
李朝波事发,声不吭,只听着胡理骂,边听还边把水杯弄脏地面给拖干净,又收拾碎瓷片儿,等胡理骂累,道,“媳妇儿,你真要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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