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理肆意发泄悲伤,待水凉,向垣担心地敲门,这才站起身擦干,挽起头发,镜中仔细看自己,眼皮有点肿。胡理在洗手台看下,没有可用之物,简单用凉水冲下便罢。
“出来吃点梨子下火。”向垣满满托盘削好水果放在床头柜上,零零星星插几根牙签,“不想嚼话去打果汁来,今年冬天,有点燥啊,容易上火。”
“果汁吧!”胡理低头擦头发,“卫生间里没见吹风机呢。”
“在外面,你等给你拿进来。”
胡理想下,“算,出去吹吧,等下头发到处落,你难得收拾。”
“不过,先声明,是自由个体,有自己生活习惯,们在起生活,请你务必保证不要随便对它们进行贬低和评价,也别想强求按照你要求做事。比如——”胡理左右看下,对着洗手台上精确摆放各类用品皱眉,“哪些物品只能放左手侧,哪些物品只能放右手侧,或者你编号那些箱子柜子,别想着能丝毫不差复原。散漫惯,你要用这些紧箍咒限制,还是趁早上吊去!”
向垣想半晌,勉强能接受。
“还有,家就是懒惰散漫和堕落地方,别用诸如先进生活方式等等高大上和道德制高点用词来蛊惑,就这样,你爱,就得爱这样不堪入目本质,知道吗?”
“偶尔太过分,还是应该修正下吧?”
“呵呵。”胡理对向垣虚弱笑,“可以试试看。”
“你坐着,来给你弄。”向垣冲出房间,拿吹风机来,请胡理在床边坐好,接上电打开,调整温度和风速,拎起胡理头发开吹。向垣手很轻,丝毫没有让胡理痛,胡理有点恍惚,曾经也有个人为她吹过发,但人和人是有区别,那人粗手笨脚,试许多次还是会让她痛。
“卷发挺好看啊,但是你发梢都有点干,得去保养。”向垣小心将胡理头发规整好,“头发怎掉这厉害。”
胡理身体缩上床,“渴。”
“等着啊!”向垣马上放下吹风机,端托盘出去
向垣耸肩,放开胡理身体,伸手试试浴缸里水温,“可以,进来泡下吧。”
“你不出去?”
向垣当然是想来个鸳鸯浴,澡缸里试试激情,但看胡理无精打采萎顿模样,眼角还有点红,嘴唇上红肿未消,完全没往日神采飞扬,心中居然升起种类似疼惜感情,这情绪太过陌生,让他不习惯。作为个自私,理智,半冷血生意人,向垣可以在谈笑间将人逼入死路,也可毫不在意地绝人生路,他今日对胡理所做不过半不足,但居然有点不能继续下手。
“好,去外面卫生间。”
胡理点点头,看向垣走出去,这才脱浴袍,露出浓纤合度身体,试试水温,小心坐进去。温暖液体包围着胡理,皮肤软化,血液流淌,身体逐渐升温,但被冰冻内心没有丝毫解冻迹象,她还是觉得冷,寒澈心扉。将头靠在浴缸边缘,下巴和颈项露出优美线条,胡理微微眯眼,有湿滑液体滚落没入水中,悲伤越来越汹涌越来越澎湃,无法阻挡地将她卷入深渊之下,她再次清醒地认识到——李朝波和她早就走上各自不同路,越走越远,再无交集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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