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?”老胡激动地拿着锅铲转
“三单元——是这个门吗?”向垣辨认番,“走吧,来都来,还是得去拜见下叔叔阿姨。”
胡理走进铁门,背靠在墙壁上,“向垣,没必要。”
“这不是你说就算事情。”向垣还欲说下去,楼梯拐角探出个头来,胡理妈妈大声,“死女子,你跑什啊?鞋都掉,上来——吃饭。”
“来——”胡理抬头答应声,看眼向垣,深吸口气低声道,“跟走吧,别乱说话——”
胡理家在二楼,拖鞋散在门垫处,胡理捡回来穿上,动作艰难地推开门,“爸,妈,有个朋友,来看——”
向垣路开着导航,穿入条小路,边慢慢开车边辨认两边各个老小区门牌号,转小弯时候辆黑色轿车突然冲出来,夹着冬日寒气箭般射出去。向垣不想在陌生地方生事,踩刹车,心中暗骂几句,这才又转进条更小路,路尽头门牌号很熟悉,他低头和手机上短信确认无误,按两下喇叭,开进去。车头拐入小区,他就将车停下来——胡理披头散发地站在院落中,蹲着,手捏脚踝,另手举在半空中,有滴滴洒洒血落在灰白水泥地上。
向垣按两下喇叭,胡理缓缓回神,扭头看眼,似乎没反应过来,向垣又按两下,胡理才受惊吓般,挪开身体。
向垣倒车,忍住心中万般疑问,下车,站到胡理面前。
胡理起身,这才开始感觉到脚心冰凉,她尴尬笑,“你来啦?”
向垣低头看她沾着血和尘土白袜子,额头青筋,bao起,蹲下|身体,捏捏两个脚踝,胡理痛得直呼痛。向垣起身,又拉起胡理双手,白皙掌心无数细细碎碎擦痕,右手掌心还有两条被小石子拉出来深深伤口,胡理吃吃吸气,手跟着向垣动作抖。
“哟,那快进来呀——”胡理妈妈热情招呼,手去拽胡理,向垣忙挡下。
胡理妈妈愣下,向垣忙道,“阿姨,你好,是向垣。”
胡理妈妈皱下眉,向垣又道,“胡理刚才在楼下滑下,脚扭,手也擦伤,肯定很痛。”
“就说呢,怎跑那快下楼。”胡理妈妈看见胡理手上血迹,有点心痛,看向垣护着自家女儿进屋,心里滋味复杂,招呼道,“快进来坐,去给胡理找点药。”
胡理妈妈钻进厨房,拍下老胡,“哎,你女带个男人回家来,怪不得刚才跟见鬼样往下跑,手上挂那大条口子,居然声不吭痛。”
“你——”向垣气得说不出来话,就瞪眼看她。
向垣五官十分深刻好看,惯常带着笑脸,柔和那份帅气,但此时他不笑,甚至有些生气,眉目冷峻,美貌如同把凌厉剑直入人心。他嫌弃地看胡理脸泪和灰尘,掏出纸巾给她擦干净,胡理有点躲避他动作,低头道,“要回家。”
向垣把纸巾捏在手中几成粉碎,心冷得嗖嗖。
“你——”胡理话没完见向垣脸色更难看,转个弯道,“住哪儿?”
向垣挺想和她掰扯清楚到底在他忙碌时候发生些什,可见她在寒风中发抖,又舍不得,转身打开车后盖拎几个盒子出来,硬拖胡理手走向单元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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