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瑜扬扬眉梢,心里冷笑连连,不知道宁致远是哪来自信,敢拿他那点姿色来勾
当年那个站在朝堂上被自诩元老朝臣怼得满面羞红,哑口无言楚家二公子早已经死连飞灰都不剩。
“二爷,敬你杯。”宁伯爷带着几分醉意踉跄着过去,似真不胜酒力般险些摔过去。楚瑜伸手虚虚去扶,却被把握住手腕,接着宁伯爷已经端着金樽贴在他眼前。
楚瑜笑,任由宁伯爷握住自己只手,空出来手去接他手里酒。
“哎……”宁伯爷却没有将杯子给他意思,捏杯手又往前凑凑,贴在楚瑜唇上。
楚瑜眼神里并无太大波动,垂头就着宁伯爷手将酒饮尽。
银钩巷是上京最大销金窟。
月上柳梢头,这条巷子才真正开始它天。达官显贵,高门子弟,脱下官服,他们便是这街巷处背景。
觥筹交错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真或假笑意,虚与委蛇,话藏机锋,各自为利。
楚瑜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见秦峥。
内务府与不类属于六部,却无论哪个部都有着千丝万缕关系,茶、盐、铁、马匹、布帛,无论哪项都是国之命脉,七司三院全权由内务府统筹管理。
宁伯爷笑起来,周围人都跟着起哄或真或假赞楚二爷好酒量。
是宁伯爷双上挑凤眼端详着面前显得对任何场面都游刃有余美人,俯下身去,贴在他耳畔低声道:“二爷……您就行行好,给透个底,今年那盐道多少个数能拿下?”
楚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心里明镜似得,眼瞅着要年底,这回招标项目都是陛下亲定,个个都是稳赚不赔进项,不少人眼巴巴盯着,里里外外想从这里套出点消息来。
自然也有不少明里暗里送礼,那眼前这位宁伯爷又想用什套他话?
宁伯爷似乎瞧出楚瑜心里头这点疑问,轻笑声,仗着衣袍宽大挡住众人视线,指尖不轻不重在楚瑜耳垂上捏下:“倾城倾国,见之忘俗。”
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内务府物资置办皆是分给国内各地皇商来做,两相得利,这叫双赢。
楚瑜没想过自己会坐到这个位子上,很小时候他也跟兄长起族学开蒙,以为自己会像兄长那样,入仕登阁。可是后来是什让他改变心意?是看到那风雨飘摇侯府,是迫切想要手握权杖撑起那片天,还是想要好好保护那人回,就像曾经他保护自己那样……
微微抬起手腕,金樽中酒顺着喉咙入腹,眼前本就颓唐莺歌燕舞变得更加模糊。楚瑜身上穿不是官服,而是件朱红云纹团花蜀锦广袖长袍,里面玄色刻丝月华锦深衣,头上未着簪缨,任由头青丝沿着脊背直垂腰下,挑耳鬓两缕细细缠指宽金丝锦编在脑后。
楚瑜容貌本就是姝丽无双,这样番随意又不失清贵打扮愈发衬得如盛世牡丹般绝艳无匹。周围几个斟酒侍女都忍不住面带薄红,小心翼翼窥视着这位楚二爷。
他并不陌生于这样应酬场面,反而是显得游刃有余,甚至是不经意扯散几寸领口,唇角沾着酒珠,单手支着额头,那宽大衣袖顺势滑落截,露出白皙却不过分瘦弱手臂,遥遥举杯模样像极上京那些纨绔子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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