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瑜颔首道:“知道,否则你也不能出现在面前。秦家既然有人能在临盆那日困住你们,又怎会轻易放你出来。时间不多,你且挑重要讲。”
至于其他,他
真儿盯着楚瑜看许久,她不想跟爹爹分开,可是她要做个听爹爹话好姑娘,所以最后还是点点头:“好。”
楚瑜缓缓松开真儿,将她交给碧玉,肃声道:“拿上牌子去东宫,找太子妃。图骄被派出去,你将其他人都带上。”
碧玉银牙咬,重重给楚瑜磕个头:“是,二爷。”说罢,将斗篷将真儿牢牢裹住,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门去。
楚瑜看着真儿离开身影,忍不住紧紧阖眸,指尖死死攥住身下被褥,咽回哽咽。
他孩子们,终究都不在他身边。
真儿没有见过这样爹爹,脸色苍白,毫无声息,原本高耸肚子也不见。
那小弟弟呢?
爹爹肚子没有,肚子里小弟弟又去哪里?
真儿不知道,她很怕,怕爹爹再也不会醒来。
……
咬舌尖,保持着几分清醒,朝秋月伸出手去。
秋月赶紧握住楚瑜手,颤声啜泣道:“二爷……您终于醒……”
楚瑜微微扇动下睫毛,递给秋月个眼神,主仆多年默契让秋月会意地扶着他坐起身来。这般扶,秋月啜泣声愈发压抑不住,楚瑜清瘦得硌人,靠在她肩头时候,虚弱得如同九月残荷,阵风就能将其凋零。
真儿小心偎依在楚瑜怀里,泛白小脸上双哭得通红发肿眼睛闪闪烁烁,尤为可怜。
旁大丫鬟碧玉递过来盏茶,秋月接去小心喂给楚瑜。
……
“二爷……”秋月扶住楚瑜颤抖身子,低唤声。
楚瑜缓阵子,才缓缓睁开眼睛。双眸子,再无波澜。
“都发生什?”楚瑜强撑起几分精神,手轻轻搭在秋月手背上,安抚地拍拍。
得楚瑜宽慰,秋月也渐渐冷静下来,道:“二爷,秦家出事。”
楚瑜低头轻轻亲亲真儿额头,紧紧抱住她:“真儿想不想舅舅?”
真儿点点头:“想,还想洵儿弟弟,上次看到洵儿弟弟那小,软软点点好可爱。”
楚瑜弯弯唇角,笑意还没有化开就变成浓郁苦涩:“爹爹也想他们,真儿能不能替先去看看舅舅?”
真儿有些紧张地攥住楚瑜指尖,小脸上满是乞求:“爹爹不能和真儿起去吗?”
楚瑜轻轻抚着真儿背,安慰她:“去,爹爹跟真儿起去,但是爹爹还有些事要做,真儿先去好不好?”
盏凉茶,宛如甘霖,让楚瑜头次感到自己算是活过来。
屋子里只有几个楚瑜身旁老人,都是楚家仆婢,是他心腹。门外似乎有些吵闹打砸声,不知是发生什。
“爹爹……”真儿不敢哭出声来,泪珠不停地往下掉。
楚瑜伸手轻轻摸摸女儿头顶,哑着嗓子轻声道:“是不是爹爹吓到你?没事真儿,爹爹没事。”
真儿终于忍不住哇地哭出声来,紧紧抱住爹爹。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害怕,她想要见爹爹,可是大爹爹不让,身边人都很陌生,没有人肯答应她。直到今天秋月才跑来将她带到这里来,可爹爹却闭着眼睛,任她怎哭都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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