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虎帮人似乎
“听说吗,三校场那边在收拾人。”
“是今个儿送过来流犯?”
“可不是吗?命不好,落到赵什长那里。听说是个硬脾气,死活不肯把随身物件孝敬上去。骨头都砸碎,还死护着不撒手。”
“唉,东西能有命重要?”
“谁知道呢,指不定人家祖传。”
秦峥薄唇抿做线,手上镣铐抬生生接住棍,错开身后拳风,腿踹出格开袭来人。可来路千里迢迢,全部力气早已消磨殆尽,身上新伤旧伤,又怎敌众手,不过须臾就被棍重重砸在脊背,当即扑倒在地。
“打!给老子狠狠教训顿!”赵虎抹把嘴角,恶狠狠道。
这里是千里之外军营,跟上京那等纨绔挑事殴打自是不同,拳打脚踹,都是下狠劲儿。骨头断裂声响,令人牙酸。
黄土滚血,和作污泥,缓缓从身下蔓开……
赵虎咬牙对着蜷缩在地秦峥就是两脚,弯腰将他拽起,耳光抽得叫人手麻。
脸颊,隐约能瞧见满脸胡茬泛青,只双眸子隔着乱发露出几分乌黑。
赵虎瞧他眼,就知道这人是个刺头。他咧嘴又笑,指骨咔咔作响,当即走到这人面前,抻着脖子道:“你再给老子说句。”
秦峥木然抬头,张张干裂唇,低声道:“没钱。”
话音刚落,赵虎结结实实圈撞出去,直捣秦峥腰上,让他当即俯下身去,半天没能发出丝声响。
“小子,你再说遍?”赵虎脚踹在秦峥心窝,不等他起身,满是灰土破靴已经狠狠踩在秦峥头上,硬生生将他脸踏入泥里三分。
“祖宗能显灵还是咋?”
俩老兵嘀嘀咕咕摇着头走远……
身后,个面容清秀少年微微皱眉,朝校场那边看看,伸手拽拽背上药篓子,扭头朝那边走去。
残阳缕眼看消失在黄沙尽头,地上血色不消。
“千户大人那边说,今个儿要签押流犯名字编军,总不好将人打死。”脆生生声音响起。落入秦峥耳中只是嗡鸣片,个字都听不清。
“小子,你听好,得罪爷,今天就让你跟豺狼野狗作伴去。”赵虎说完,看着半死不活人,抬手又去扯那玉,可秦峥偏将玉死死攥在手心里,力道大几乎将玉捏作齑粉。
赵虎眉头倒竖,猛地将秦峥惯在地上,抬脚再度狠踹过去:“倔?就没有倔种在老子手底下讨过好!来人,给掰开这小子手!掰不开就拿刀剁!”
黄土血泥,隔着乱发,秦峥看到残阳如血,他无声动动唇,拳脚棍棒再袭来,却也是无知无觉,唯有紧握玉坠手,却是纹丝不动。
……
塞北大营里,炊烟更甚,几个老弱士兵正将担水挑摇摇晃晃。
半晌,血才从秦峥唇角蜿蜒流下。
线朱红从脖间垂落,玉色温润。
“娘。”赵虎眼睛瞥当即火冒三丈,伸手去拽秦峥颈间玉,还不等触到,忽觉脚下不稳,只见原本被踩在脚下人个鲤鱼打挺,劈腿横扫过来。
赵虎不防,被扫到再地,再抬头时,却见面前人扬着风尘,微微挑起下巴,缓缓抬手按住心口那枚玉。
“干你娘,反!”赵虎,bao喝声,抬手挥,身后兵卒拥而上,拳脚棍棒全都招呼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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