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激起千层浪,原本安静下来几位大人又开启阀门般滔滔不绝,会儿就开始吹胡瞪眼,争相跟燕承启卖惨。
简而言之句话,北边旱南边涝,西边挖渠东边打仗。
要钱!
钱从哪里出?自然是户部,想从户部掏钱,光皇帝张口不行,还得楚瑜松口。
只听见茶盖叮声,不轻不重刚好打断众人争执,燕
本以为此事之后,官途断绝,熟料道圣旨砸到楚瑜手上,原本想在庄子里提前安稳养老楚瑜被调到户部,任职尚书。
隔日见天子,天子坐明堂。
隔着高高白玉阶,楚瑜竟是也能瞧见燕承启十二旒冠冕下双似笑非笑眸子。
楚瑜知道,燕承启八成是跟他杠上。
果不其然自那后,甭管大摊子小摊子新摊子烂摊子,都少不楚瑜份。楚瑜无奈,除却殚精竭虑,也没别念头。来家训如此,楚家从不避世,国有难,以命抵,国太平,以身抵。二来兄长带着皇帝嫡长子在外头,若楚家无人在朝堂站得住脚,谁知将来命运几何?
朝会散罢,再临御书房。
楚瑜隔着门都听见里面七嘴八舌宛如菜市场吵架样声音,额角紧紧,很想掉头回家。只是显然不大可能,随着推门声,里面吵嚷戛然而止。
众人并朝门前看去,此时日头刚出不久,从门外漏进室内,楚瑜身绯红公服纹孔雀,花犀长带束蜂腰,长长发竖起扣鎏金玉冠,眉目盛着半缕熹微,惊艳且从容。
“臣,叩见陛下。”楚瑜恭恭敬敬跪下见礼,官袍层层叠于身下,像是忽然铺展开牡丹,无端雍容。
原本还沉迷吵架几位大臣登时安静下来,控制不住地开始盘算族里有没有容貌出众小辈还未嫁娶。户部尚书楚瑜年轻有为、位高权重、极得圣宠、容才兼备,哪怕曾有过段不太成功婚史,那也是明晃晃抢手。且看看那险些踏破门槛冰人们就晓得。
故而今日楚瑜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长袖善舞,八面玲珑总管大臣,而是户部尚书,是燕承启孤臣、直臣。
“谢陛下。”楚瑜起身落座,这才仔细看眼御书房人,待瞧见兵部侍郎韩盛,工部尚书傅修,还有郑阁老,刘阁老时,心底已是清楚几分。
燕承启指尖轻叩桌案,将摞奏折推到楚瑜面前,道:“楚卿不妨先看看。”
楚瑜颔首接过,大致翻看遍,面上表情从始至终未变。末,才轻轻叹息,回道:“陛下,臣已看完。”
燕承启点头,道:“诸卿以为如何?”
“楚卿,坐。”正堂那位终于开口。
楚瑜这才抬起头来,正对上燕承启似笑非笑目光。
年前,楚瑜与秦峥和离,重归国公府,承袭祖上爵位,其女改姓归宗。彼时楚瑜病体沉疴,几乎是全凭珍贵药材吊着口气,故而上书陈情辞去官职,在京外庄子里养病。后来,七皇子燕滕青举兵逼宫造反,楚瑜倾尽楚家全部私兵与兄长楚茗里应外合,于千钧发之际硬生生粉碎燕滕青诡计,撑到太子回京。
那夜大火烧红上京天,黎明之际,王朝终改天换日。
天下缟素,后新帝登基。登基那晚,楚瑜代兄长披霞帔坐鸾翥大殿,语道明兄长离别意。离婚这种事,回生二回熟,他比较有经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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