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老权当没瞧见屋子里这俩人脸红脖子粗模样,稳稳当当往床前坐,抬手将被子重新给楚瑜捂上,批评道:“他正起着烧,撩他被子作甚。”
秦峥羞愧地低下头,不吭。
良老将楚瑜手搭在玉腕枕上,仔细号脉,半盏茶功夫眉头就皱做团,目光在秦峥和李恣脸上游走圈,最后还是落在秦峥身上。
“良老,先生怎样?”李恣被看得发毛,忍不住问道。
秦峥也有些紧张,生怕楚瑜会不好,双眼紧紧盯住良大夫满是询问。
李恣要不回楚瑜,只好沉着脸给秦峥指路到楚瑜房里。
秦峥将楚瑜放在床上,盖好被褥,却见他仍旧是冷得发抖。摸摸手心,满是冷汗,偏额头烫得吓人。
“先生当真是醉酒?”李恣见楚瑜烧得面上酡红,偏唇色惨白,不由得冷冷质问秦峥。
秦峥拧紧眉头,不理会李恣质问,见丫鬟端热汤上来,这才起身去拿起旁帕子亲自涤拧干水给楚瑜擦拭额头。
李恣将楚瑜捂在被子里,紧紧掖好被角,见秦峥这理所当然顺手劲儿,气不打处来:“秦将军不请自来已是失礼至极,先生自有家中仆婢照顾,不必将军插手。”
始入秋,夜里风有些凉。
秦峥紧紧抱着楚瑜站在国公府门前,动不动。而李恣则是固执地拦在前面,亦不肯退让。
两人僵持不下,火药味浓重。
“唔嗯……”声低吟打破僵局。
秦峥觉得胸口紧,原是楚瑜手蓦地死死攥住他衣襟,整张脸埋入他身前,叫人看不见。
良老许久才叹口气,看眼秦峥道:“他本就阴虚体弱,何苦这般折腾他。”
“……”秦峥哑然,咽回话去,顶着李恣吃人眼神,硬是低头道:“是大意……”
良老摇头叹道:“瑜儿这孩子向来是个有主意,做事自有分寸,们这些老东西也不好多嘴说什。只是医
秦峥凉凉看眼李恣,将被子往下扒扒,解开楚瑜身上披风……
被冷汗湿透长发还绕在颈间,饶是如此借着通明烛火李恣还是眼看见楚瑜脖颈上道道红痕,像是被抓挠过似得,斑斑驳驳,泛着浅浅红,在修长如玉脖颈间尤显得触目惊心。
李恣愣住,半晌乍地回过味来,血下冲到脑子里,蹭站起身来:“你——”
话刚起头,就被脚步声打断,珠帘被拂开,秋月拉着大夫进来,打断这场即将爆发战争。
“良老,快看看二爷怎。”秋月拉着良大夫进来,这位是国公府老人,医术向来稳,又是照顾着楚家兄弟俩长大,故而算是楚氏兄弟半个长辈。
“清辞!”秦峥察觉到不对,怀中人忽然止不住打起颤来,粗重呼吸起起伏伏,副很是难受模样。
李恣惊,两步上前去看楚瑜,刚刚触到他额头,便被阵滚烫灼掌心:“先生这是起热!”
楚瑜原本身子就弱,那药性强劲极是伤身,出身汗,被秦峥放马背上抱着受路风,冷热激竟是烧得不省人事。
“劳烦把府里大夫请来。”秦峥心下也是着急,抱着楚瑜就往国公府里跑。
李恣不愿让秦峥这般闯入先生家中,可又怕耽搁先生病情,只好气得跺脚,边吩咐仆从去请大夫边跑着跟上秦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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