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儿歪着脑袋笑:“大爹爹是不是快要来?”
楚瑜笑着颔首:“走,们去外面等着。”他起身,下意识扶扶泛酸腰身,手牵着真儿往前面去会宴宾客。
花轿来时候,国公府大门已经围不少人。
不等喜娘挑帘,秦峥就迫不
秋月见状赶紧端盆盂,替楚瑜顺着背,着急道:“爷,差人去请太医吧!”
楚瑜早上只顾着忙,胃里也没有什,干呕阵子才歇口气,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。
秋月扶着楚瑜坐下,倒香茶让他漱口,看着自家二爷原本尚可脸色经这般折腾又泛起白来,眼角氤出点点水光。
“二爷若是身子不适,硬撑着也不是法子,不若先让人将药煎上。”
楚瑜不肯:“今儿个将药断吧,用罢总是困乏,不好误大事。”
秦峥生性跳脱,向来极少乘轿,倒也觉得有趣,正挑帘子要上去,被大管事拦住。
“侯爷,这是二爷特意差人备下龙凤盖头。”
秦峥笑,看眼那铺锦缎托盘,大红盖头用是极好月华锦染做,龙凤呈祥,取个好兆头。
“成。”秦峥伸手挑扬,将盖头抛起来,正正盖在头上,转身上轿。
迎亲队伍又热热闹闹地行起来,绕过来时路,寓意嫁出去郎君,不走回头路。
※
迎亲队伍大清早就从国公府出发,喜乐炮竹声吸引半个城人,往来百姓皆在两旁凑着热闹,议论着这场别开生面婚事。
侯府门匾上悬着红绸,檐下挂着大红灯笼,喜气洋洋。天不亮时候,侯府门就已大开,秦峥被军中部将们簇着站在门口等着,完全副望穿秋水模样。
头回见这迫不及待嫁郎,前来迎亲大管事也很无奈,提醒道:“侯爷,们二爷说,切按着规矩来。”
秦峥正准备跳上那半鸾绫罗喜轿,被生生给拽下来,说是要拦门。
秋月摇头轻叹,忍不住笑道:“二爷心里头,什都比不得侯爷重要。”
楚瑜挑眉,不等说话就听见真儿声音。
“爹爹!”果真下刻真儿已经从外头进来,欢喜地扑到楚瑜怀里。
真儿身红色花笼裙,蝴蝶小袖随着携来风飘呀飘,髻上插八叶桃花珠,耳缀红玉珰,脸兴奋模样掩都掩不住。
“瞧你跑得头汗。”楚瑜从碧玉手里接过帕子,给真儿擦擦额头。
这厢,楚瑜也在等。
朱红玄边绣金锦袍,璎珞垂旒玉带,这样明丽衣袍衬得楚瑜原本尚有几分苍白脸色都显得艳绝动人起来。外面宾客已至,容不得他闲着,待换上喜袍后便起身往外去。
熟料这边刚起身,阵眩晕袭来,眼前跟着黑黑。
“二爷!”秋月眼疾手快,把扶住楚瑜,惊跳。
楚瑜方压下这阵眩晕感,勉力撑住身子,又忽觉胃里翻腾得厉害,忍不住俯身要吐。
规矩为大,秦峥退居门口,恋恋不舍地关上大门。
“吉时已到,迎侯爷入轿——”
大管事刚开口唱完,还没等上前扣门,门就大开。
“现在可以走吗?”秦峥身广袖窄腰大红喜服,长发用银红锦带竖起,笑起来双桃花眼灿然生辉,俊美无双。
大管事抹把汗,只好点头,将秦峥迎上喜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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