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放总觉得君书影这几天不太对劲。也许是天教叛乱平定,内敌肃清,不需像从前那样步步为营处心积虑,君书影如今似是松劲头。从前那几乎无时无刻不精光闪烁充满算计眼,现在却是无时无刻都懒懒散散昏昏欲睡,副随时都准备闭上架势。
刚才那些堂主个个噤若寒蝉,连头也不敢抬,自然没有看到君书影神色。他就坐在君书影身边,却是看得清二楚。君书影沈默把那些堂主吓得够戗,实际上他分明只是睡著。
高放走至窗前看看天色,不过刚过酉时而已。个练武之人如此嗜睡,绝非正常。但是君书影不说让他诊脉,他自然不敢随便碰他脉门,否则以君书影脾气,他就这麽冤死也是可能。
空气中暗香浮动,晚风和煦。高放轻叹口气:“但愿只是春气抬人吧。”
敬地垂首候著。随著时间过去,赤焰堂主额上已开始出现斗大汗珠,顺著,bao出青筋额角下滑,滑至下巴,再滴落到衣衫上。他却不敢稍动动去擦。
半柱香时间过去,君书影仍是没有出声。赤焰堂主偷偷抬眼去看,只看到他们教主单手撑额斜倚在榻上,却看不见那低在衣袖下脸上表情。周围其他堂主仍是正襟危坐,人人自危,自然谁也不会为他出声。
赤焰堂主咽咽唾沫,小心翼翼开口道:“不知教主对赤焰堂有何指示?”
君书影却仍是没有理睬。满厅是可怕而压抑静寂。
赤焰堂主终是忍受不住,从椅子上滑下,两股战战地跪在地上,重重磕头,声音有些发颤:“教主,赤焰堂虽然无功,但亦无过,对教主更是忠心耿耿可鉴日月,若有什麽地方让教主您不满意,属下自愿领罚,恳请教主开恩饶命!”说完又是重重磕,用力之大,砰地声,额上已是鲜血淋漓。
君书影这次总算是出声。他抬起头,颇有些茫然地说道:“你这是做甚?你又没有犯错,要开什麽恩饶什麽命?”
赤焰堂主时没有反应过来,顶著满脑袋血愣愣地跪著。君书影懒懒地摆摆手:“都说完吧?说完就下去吧。”
底下各堂堂主急忙站起身来,恭敬告退。那赤焰堂主经过这遭,竟像是平白捡条命样欢喜,哪里还顾得上计较君书影有些反常反应,又是重重磕头,站起身来迅速离去。
待到堂主们全都离开,君书影从榻上起身,皱眉扶下额头。高放凑上前来,关切问道:“教主,可是有哪里不适?”
君书影摇摇头,走进内室。高放在後头看著,眼中露出些担忧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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