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飞扬起身舒展下身体,笑道:“你没有内力,自然觉得难过。”
说完却没有得到料想中尖刻回应,楚飞扬歪歪头──在眼睛瞎之後,这几乎已经是他习惯动作──忽然感到阵细微风迎面扑来,楚飞扬侧身避开,却仍被君书影大力地按到树上,脖间感到阵冰凉。
“就算没有内力,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!”君书影声音饱含愠怒,楚飞扬知道他是真动气,抬起手来真诚地笑笑:“对不起,道歉。”
君书影用力松开他,又走回火堆旁,拿起刚刚烤好两只山鸡,扔只给楚飞扬。楚飞扬受宠若惊地接住,闻闻,赞道:“味道不错。”君书影冷哼声,懒得多加理会。
夜半时楚飞扬又被惊醒,被露水沾染得湿漉漉衣衫贴在身上,潮闷而难过。
哗啦声,冷水淋满头。楚飞扬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像要溺水样难过,而後脸颊火辣辣地阵疼痛,意识恢复过来。勉强地睁睁眼,脑海里阵天旋地转,尖锐地疼痛。
“醒啦!”耳旁响起把不耐声音,楚飞扬几乎可以在脑子里映现出他皱著眉头厌恶地瞅著自己样子。
“你笑什麽笑?!不是傻吧。”君书影在楚飞扬身边蹲下来,道:“你几天没睡觉?你晕著没法带你进城。醒就快起来,天快黑,城门马上要关。”
楚飞扬艰难地坐起来,捂著嗡嗡作响头痛苦地低吟声,哑著嗓子道:“已经很久没合过眼,你就不能仁慈点?!”
君书影嗤笑声:“你刚刚杀光寨子土匪,不会在这种时候死於睡眠不足。”君书影把手中水袋扔到楚飞扬身上,起身去牵马。
君书影方向传来几声响动,夹杂著时轻时重喘息,像被扼住样痛苦声音。
“君书影?!”楚飞扬喊声,顺著声音走到君书影身边,蹲下来摸到君书影肩膀,却被君书影执拗地甩开。楚飞扬松开手,皱眉问道:“你怎麽?别又耍什麽花样。”
没有得到回答。他能听到君书影在地上翻滚声音,粗重喘息像在苦苦压抑著什麽。楚飞扬再次抓过君书影,不管他挣扎,硬将他压制住,喝问道:“你到底怎麽?!”
君书影挣扎不开,便伸出手紧扼住楚飞扬手臂,喘著粗气哑声道:“君书影辈子没在谁面前这麽难堪过
楚飞扬摇摇头,问道:“这是哪里?”
“山脚下。”君书影说著把在十几步外小河边饮水黑马牵过来,“楚飞扬,这次救你命,算你欠个大人情。有事要你做……”回头看,楚飞扬却俨然已经躺在原地睡死过去。
君书影放下马,走到楚飞扬身边抬脚踢踢,没得到任何反应。楚飞扬蹙著眉头紧闭双眼,眼睛下面片青黑。君书影认命地叹口气,把楚飞扬拖到棵树下摆好。
楚飞扬是被阵烤肉香味叫醒。睁开酸涩眼,身旁不远处有灼热气流,夏季夜晚特有凉风拂过,即使身边升著火,也丝毫不显焦躁。
火堆里不时传出劈啪响声,还有衣物秫秫作响声音。楚飞扬坐起身来,不意外地听到君书影不悦声音响起:“终於醒啦?托你福,们今天只能在外面过夜。热死,还到处都是蚊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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