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书影眼看到高放抱著婴儿,它正睁著双眼好奇地看著君书影。
“都是它,都是它。”君书影虚弱道,又将怨恨视线转向楚飞扬,“还有你。就是你们,害落魄到这种地步……”君书影像离水鱼,睁大双眼,大口地喘著气,额上满是虚汗,右手将胸前衣裳揪得死紧,指间银针刺入脖间裸露肌
“怎麽回?提著你们头去见师父,他兴许会原谅。”
高放低头,弯弯嘴角道:“只要你想。”
楚飞扬苦笑声,回道:“你不用再试。如今不是想如何,而是君书影想如何。他总不会遂愿。”
高放还想说什麽,突然听到君书影房里传来声响动。楚飞扬猛地回身,将怀里婴儿交给高放,倏然离去。高放也忙抱著孩子跟过去。
楚飞扬到君书影房中,看到直昏睡不醒君书影居然正撑著桌子站在桌边,脚下是满地碎茶具。
转眼已过去半月有余。高放每天只管带著孩子乐在其中,照顾君书影事情全交给楚飞扬。楚飞扬除有时外出买些药材食物,其他时间都呆在君书影房里。
“你说你大侠爹整天闷在房里对们教主都做些什麽坏事。”高放把婴儿放在窗前小摇床里,边轻轻晃著边轻点著它小鼻子说道。婴儿伸出小手,抓住高放手指不放,张开还没长牙嘴呀呀笑著,口水流下巴。
“没足月就出来还有那麽大力气。也对,抢内力你爹都抢不过你,将来定比你爹还霸道。”高放轻轻摇著被婴儿抓住手指逗弄著他,婴儿回应似又响亮地呀呀几声。
“你别老对孩子胡说八道。”楚飞扬走过来。
高放起身给他让地方,楚飞扬走到摇床边,俯身轻轻抱起婴儿,麽指轻轻拭去婴儿柔嫩下巴上口水。
“你醒。”楚飞扬惊喜道,但那也只是瞬间。君书影抬起脸看向他,他才看清那张苍白瘦削脸上,满是惊恐,绝望。
“……内力……”君书影开口道,声音沙哑干涩,“孩子已经生下来,为什麽仍然感觉不到丝毫……”
楚飞扬慢慢向前,安抚道:“你昏迷那麽多天才刚清醒,内力不可能那麽快恢复。没事,你好好休息。”
楚飞扬手刚碰上君书影手臂,君书影突然将右手猛地甩,自己反倒被带得踉跄著後退几步。楚飞扬怕伤到君书影,不敢过分闪避,只觉脖间凉,便有温热液体流出来。他用手摸,摸满手鲜血。君书影手里是把不知从哪里拿出银针,寒光熠熠。
“幸好没来得及淬毒。”高放刚刚赶到,看眼君书影手中银针,松口气道。
“楚大侠指是哪句?”高放轻笑著道。
“全部。”楚飞扬撇他眼,“绝不允许这孩子将来像君书影那样。”
高放撇撇嘴,回道:“教主那样怎麽?教主那样还不是让楚大侠爱得要死?”
高放向来言语直白,楚飞扬开始对这些话还有些尴尬,现在只当没有听到般,不予理会。
高放也觉没趣,看著楚飞扬轻摇著婴儿背影,半晌道:“楚飞扬,你以後打算怎麽办?总不会这样过世吧。你都知道,如果你想回清风剑派,就定回得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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