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书影挑挑眉毛,问道:“那敢问楚大侠有何贵干?”
“……算。”楚飞扬叹口气,坐直身体,开始神采奕奕地道:“得到消息,距此处百里外有个富庶小镇,年前可能会被窝盗匪打劫。”
“……你很高兴?”君书影狐疑地看著他。
“那是当然。”楚飞扬伸开五指握握,阵清脆骨头活动声音,“这次憋得太久。好容易有些不长眼撞上,怎能错失良机?你和起去。”
君书影听楚飞扬如此说,自己也觉得心痒难耐,他已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痛快杀过。
君书影武功日益精进,楚飞扬果真说到做到倾囊相授。君书影面上总是淡淡,眼里狂热却无法遮掩。楚飞扬感觉近来君书影看到他时简直两眼放光,想也知道,在他眼里大概就是看到本会动武功秘籍。虽有些气闷,却也没有办法。
天气渐渐转凉,恍已在这里住将近四个月。君书影内力甚至比从前更上层,心里自然畅快无比。楚飞扬知道他定然还有别打算,但他总是不露声色,楚飞扬猜不透君书影心思,也只能小心提防著。
楚飞扬寻空闲总要想方设法拖著君书影到街头市里或者树林山间,想慢慢化解他心里戾气,却收效甚微。
年关将至,楚飞扬向君书影说起过年事,君书影只淡淡地应著,并没有想要离开意思。楚飞扬便开始购置年货,首先买来就是几十坛子陈年好酒,拍开封泥时满室飘香。
君书影只要每天得楚飞扬几句武功心法,便再也看不见别。楚飞扬摇首叹息,自己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大活人还比不上几句口诀,下次干脆不教,也让他眼巴巴地等些时日。但每次君书影飘然走到他跟前,淡淡地表示前面所授都已融会贯通时,楚飞扬总要绞尽脑汁想些最精妙心法,只为换那刻君书影亲近和真心钦佩。等到君书影听完想听又飘然离去时,当今天下第大侠只能自己抱坛酒到房上去自怨自艾。
“好!就和你起去!”君书影展颜笑道。
两人说走就走,立刻动身。匹马,坛酒,把剑,绝尘而去。
楚飞扬和君书影到那小镇时,那里还是派热闹和平景象。两人在镇子上最大间客栈里安顿下来。
客栈赏柜家小男孩对二人手里剑好奇非常,毫不怕生,跟前跟後地粘著。君书影向冷淡,楚飞扬却很喜欢那小男孩,让他每天跟著。小男孩说要学武功,楚飞扬便念些口诀给他听,让他好好记著。小男孩自然句也不懂,说让记著便懵懂地死记著。君书影却听得真切,那简简单单几句话,是江湖上多少人梦寐以求却可能至死也求之
天进腊月,寒风凛冽,场雪下来,到处银妆素裹,院里几株腊梅开花,枝头绽开簇簇黄色,满院飘香。楚飞扬踏著雪到君书影房里时,他正坐在窗边闭著眼睛沈思些什麽,鹅黄色冬衫衬得他眉眼间也有些温和起来。
楚飞扬笑著坐在君书影旁边,也不去打扰他。君书影睁开眼睛看他眼,有些诧异地问道:“吃饭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“那正好,昨日你所念那几句口诀……”
“君书影,你看到就只能想到武功和吃饭?”楚飞扬不满地打断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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