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出副会好好粘上辈子架式,却突然之间说走就走,毫无留恋,让人促不及防。
君书影不想去理清也无法理清两人之间到底谁是多些谁非多些,他现在只想见到楚飞扬,活生生会跳会笑楚飞扬。
“楚飞扬,你不能死,千万不要死……还……”君书影喃喃地道。刺骨寒风刮在脸上,吹进眼睛,阵刺痛。
君书影路上都在关注著茶馆酒楼里流传那些江湖传言,不放过任何点点可能有关楚飞扬蛛丝马迹。个月下去,却仍是毫无所获,反而更清楚地知晓楚飞扬到底有多少仇家,有多少人恨不得亲手杀他,这里面有为复仇,也有只是为扬名立万。个比个更卑劣毒咒,让君书影无法扼制地想像他可能早已死在什麽不知名地方。君书影惟有杀人,杀死那些出言不逊人,才能稍稍缓解心里那无法压制惧怕。
渐渐地江湖上便又传开另个传言,有关於个武功高深莫测行事诡秘神秘高手传言。他杀人当中有十恶不赫恶人,也有向来道貌岸然正派中人。没有人能够明白他杀人理由是什麽。正是这样未知,使得股隐秘不安萦绕在武林中。只因身在江湖人,有几个是真正坦荡荡光明磊落,没有丝难以言说亏心过往?!谁也不知道那杀人剑何时会找上自己。於是这样亦正亦邪作派也很快被传成杀人不眨眼恶魔,人人得而诛之。
楚飞扬这次却没有守信。
君书影第二天端著药到楚飞扬房里时,早已人去房空,只有桌上张单薄纸,纸上只两个挺拔清俊字:勿念。
君书影恨恨地捏紧那纸,砸药碗,跨出门去。门外阶前雪上脚印凌乱,其中却有行笔直脚印延伸向门外。君书影追出门去,别院外雪地上只行浅浅印记,被再次飘落大雪慢慢盖住。
“楚飞扬……”君书影从咬紧牙间恨恨地吐出这三个字,手中纸早已粉碎成末,飘落在雪里。
君书影嘱托高放照看孩子,自己骑马刻也不耽搁地追出去。
君书影时时注意著这些传言,又怎会不知。前前後後也有些人找上他,
耳边飞掠而过是清冷寒风,却始终无法趋散胸中涌动烦躁情绪。不管曾经有多少复杂恩恩怨怨,到此时都只化成单纯担忧填满心脏。
君书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担心过。楚飞扬如今武功尽失,手无缚鸡之力。但他在江湖上仇家甚至比他君书影还多,且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。还有些曾经嫉恨於他所谓名门正派,此刻也难保不会落井下石。君书影无法控制地越想越远,想到他再找到楚飞扬时可能看到就是具冰冷尸体,便有阵刺骨凉意从心中向外蔓延,爬满全身,渗入骨血。
那种感受是害怕,深不见底害怕。
这样情景似曾相识。当初他也是这样快马加鞭地赶去找他,找那个明明瞎眼睛还不自量力地去单挑匪窝男人。他站在片血泊里,无神双眼空空地望向他,瞬间惊愕之後便弯起嘴角笑笑,温和得如同他背後阳光。
楚飞扬直像只苍蝇样打不死赶不走,他那些戏谑笑容,他那些温柔体帖,那些真诚怀抱,那些爱恋小心翼翼亲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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