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教习沈妙两年先生,裴琅无疑比傅修宜解沈妙多。若说人打扮可以换,衣裳可以调,但通身气质却是不同。裴琅是读书人,读书人对气质更比别人看重,沈妙夜之间便如同变个人般,哪里就有这样事?
他倒是没想到方才茶盏事情,虽然他也觉出乐曲声不对,可在他心中,个小姑娘怎可能听得出这其中问题。更何况沈妙从来都不是什琴技高手。
众人心中各自思量,台上乐手却已经终。校验要开始。
今年校验与往年并不样,不分男女子,只分文武。虽然广文堂要求学子们文武双全,文类和武类都要教习,可百年间规矩历来如此,极少有女子选择武类,而文类中,策论、时赋、经义又基本为男子囊括。只因这三门其实都是为朝廷选拔人才途径,如同位大人说过:“进士之科,往往皆为将相,皆极通显。”
武类则需考骑射、步射、马枪、负重等。但毕竟不是真正武举,练兵操演以及具体
傅修宜是皇室中人,对于皇家手段自然不可能无所知,茶盏落地清脆响声,看似不经意,却已经打乱台上乐手节奏,让那些蛊惑人心音调不能继续。他自然要瞧瞧始作俑者是谁,傅修宜本人便是个谨慎多疑性子,他不认为对方是无心。
紫衣少女正托腮与身边人说着什,她神情冷漠,远远,却有种说不出来气度,把她和周围人明确分离开来。
“九弟这是在看谁?”周王傅修安顺着傅修宜目光看过去,露出个然笑:“说起来咱们几兄弟中,就九弟不曾娶妻。父皇不是曾提起多次九弟选妃事情,怎,那姑娘瞧着是哪家府上小姐,看上去倒是不错。不知道是这儿哪位亲眷,可有人认识?”
“是威武大将军府上五小姐,在下学生。”裴琅站不远,闻言便答道。
“威武大将军府上五小姐?”静王傅修泫记忆力不错,或许是沈妙名头太大,即便是皇家,都对她名字并不陌生。他道:“那不是沈信沈将军嫡女?似乎叫沈妙?”
“怎可能是沈妙。”傅修安毫不在意笑:“沈妙追咱们九弟事情全京城都知道,前些日子不是还为看九弟落水?若九弟真心悦沈妙,哪还用得着这麻烦。再说,沈妙可是个草包,你看对面那姑娘,气质沉静高贵,怎可能是沈妙嘛。”
“四哥慎言,修宜并无此意。”傅修宜摇头,目光却是远远落在女眷席上紫衣少女身上。
他心中也不是不震惊,沈妙是什人,在他眼里,和那些爱慕他少女们并无不同。那些爱慕他少女至少表面会故作矜持,也总懂得些礼仪进退,而沈妙……大约除看着他发傻,什也不会。他自然也不会瞧上个全定京城笑话草包,若非看在沈信面上,他肯定会明明白白显示出自己厌恶。
而他记忆里沈妙,总是爱穿些大红大绿衣裳,酷爱金饰,恶狠狠往脸上抹胭脂水粉,活像戏台子上唱大戏丑角,还是乡下戏台子。而眼下对面那个紫衣少女,肤如凝脂,眉目婉约,通身贵气又把她和周围女子明显区分开来,怎可能是沈妙?
困惑不止他人,还有裴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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