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丝丝雨水顺着窗户飘进来,也飘到沈妙脸颊之上。冷意顺着脸颊爬上来,风将头脑吹得清醒些,沈妙松口气。
和谢景行打交道,仿佛在钢丝上走路似。这少年年纪轻轻却深不可测,每句话看似无意,却是拐着弯儿在试探。那种危险感觉让她不安,虽然她并未将临安侯府当做是沈家仇敌,可如今两府关系泾渭分明,谢景行自然不会全无芥蒂。
今夜夜遇,谢景行应当是来做什事情。和那京城中轻佻玩笑谢小侯爷不同,雨夜中他,仿佛变个人。当初她只知道谢景行却是有几分本事,如今想来,临安侯府秘密,也不简单。
目光落在桌上,谢景行未吃完点心还留在桌上,若非这些,切仿佛是场无痕迹梦。不过眼下并非思索这些时候,谢景行于她现在也不甚重要,明日……切且待明日。
后山上,淅淅沥沥雨水打湿整座山峦,树下站着行人。
“你与说这多……”谢景行沉吟,身子突然往前倾,几乎要堪堪到达沈妙鼻尖,他凑得这般近,饶是沈妙也忍不住微微惊。然而气势上并不希望被压倒,便动也不动稳坐着。
少年张脸俊美绝伦,嘴角笑容带着邪气,声音却含着刻意轻佻,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不怕告诉别人?”
“小侯爷爱做什便做什,总归也很好奇,临安侯府是否有什动作,大半夜让嫡长子来卧龙寺散心。”
谢景行今夜出现在这里,绝非偶然。而他带着众身手不凡黑衣人,身份更是令人震惊。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巧合,谢景行并不是来看她,大约是自己在筹谋什,两人恰好撞上。
少年眼睛生很漂亮,是双极美桃花眼,笑时候直把人心神都能吸引,然而冷下来时候,却散发着冰冷危险光芒。
关系?”
沈妙看着他:“你倒不如问,今夜为何要这样做。”
“你愿意说,便洗耳恭听。”
“辱人者人必辱之,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。”
谢景行眸中神色变幻几许,扬唇笑,语气有些莫名:“你倒心狠,将你姐姐和豫亲王老狗凑成堆。”
为首少年身材修长,雨丝打湿他衣裳,也打湿他头发,然而他站立如雕像般,动
有瞬间,沈妙都被谢景行气势所压倒。她不是没见过那些有威压人,秦国皇室,明齐皇室,甚至那些嚣张无比匈奴,可面前这人,却似乎更加危险。
“你胆子不小。”他微微笑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
谢景行站起身来,扫她眼,淡淡道:“老狗事,本候点兴趣也没有。今夜之事你敢透露半分,沈家丫头,杀人灭口,可不是说说而已。”
话音刚落,他便打开窗掠出去,消失在夜里雨幕中。
将豫亲王说成“老狗”,也只有谢景行这般无法无天人才胆敢说出来。
“他们将送出去时候,也未曾想过是妹妹。”沈妙针锋相对。
她言辞冰冷,不加掩饰对那些人厌恶和鄙弃。灯火中神色漠然,双眼睛似乎有火光在燃烧。
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丫头。”谢景行伸个懒腰:“豫亲王事后不会饶你。”
“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沈妙不为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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