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!”谷雨跺跺脚,有些着急沈妙这般若无其事态度。可被沈妙目光扫,便再也说不出话来,只得憋着其中急怒将屋里被子抱出去,按照沈妙说在外头晒起被子来。
“今日可是难得好天气。”沈妙看着窗外,日光晒不到祠堂里,只能晒到院子中。而她不能离开这祠堂院子,却也不愿意走出祠堂。
“姑娘说,”惊蛰终于停下拨弄盆里炭块手:“老爷和夫人果真会在今日赶回来?”
沈妙告诉惊蛰,切自然不必担心,因为沈老夫人寿辰当天,沈信夫妇会回到定京城。虽然这话说太过荒谬,因为并没有传信人前来通知沈信会在今日归京,这离年关还有段日子。沈妙日日关在祠堂,又从哪里得来这样消息。可惊蛰面对沈妙,心中疑问却直问不出口。她在自家姑娘身上,发现些以往没有气度。有点便是,她说话,总是让人没有任何条件便信服。
沈妙道:“等会儿,你便想法子缠住外头那些护卫,让他们离这院子远些,总归他们不会直接离开,但远些也好。”
将军府东院自然是热闹非常,宾客来来往往,祝寿祝寿,送礼送礼,还未到宴席开场时分便已是副其乐融融模样。
沈老夫人在外人面前,向是要装阔气,但凡个姑娘小姐上前祝寿,总是随手送出些贵重见面礼。见此情景,那些夫人们脸上笑容也更真切些,却看得任婉云暗自咬牙。
公中钱,任婉云掌管着,平日里要打整三房事务。老太太挥霍越多,她能中饱私囊就少。何况沈贵平日里还要在官场上打点,这来,只怕接下来段日子,银钱又捉襟见肘。
这厢热闹非凡,另头却不然。沈府西南角祠堂,此刻正是冷清清,然后在院门外,竟也站在些护卫打扮人,个祠堂,自然犯不着如此阵势。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这些人要负责看住沈妙,免得她从其中逃出来。
祠堂本就在阴寒之地,长年累月都见不到日头,正是冬日,走进去便觉得冷风刺骨疼。四处弥漫着股香灰味道,香龛前燃着熏香还在袅袅升起,衬得那些冷冰冰牌位都有些腾云驾雾味道起来。
“奴婢省得。”惊蛰道。虽然她不知道沈妙为什要这样做,但这些日子以来都和沈妙在祠堂里过,她发现沈妙对于面前场景并不慌张。人不慌张于糟糕局面,是蠢笨不
“姑娘,”谷雨搓搓手:“今日是老夫人寿辰,他们却故意将姑娘关在此处,实在是太欺负人!”
别说是将沈妙请出去,便是来个人问候句话都没有。简直拿沈妙当犯错下人看待。
“急什。”沈妙站在窗前,窗外是枝叶凋零树木,在冬日里,光秃秃枝桠显得分外萧索。
“姑娘怎能不急?”谷雨憋这多天,终是忍不住道:“他们将姑娘关在这里,分明就是逼嫁,等老爷夫人回来后,姑娘早已嫁到黄家,即便老爷夫人会护着姑娘,姑娘生也就毁啊!”
惊蛰直在拨弄地上炭火盆,冰冷祠堂中,也就只有这炭火盆能发出些暖和气息。张小塌搭在里屋,沈妙摇摇头:“你拿这屋里几床被子去外头晒个时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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