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不相瞒,”陈大少爷陈岳山道:“兄弟二人得知消息,本来该大半月才能到定京,愣是马不停蹄赶路,路上马都累死几匹,无非就是得知两位妹妹消息。季掌柜也知道,这三年来为找到妹妹们,们费多大精力,却点儿消息也无,如今好容易有些苗头,自然是心急些。还望季掌柜不要看笑话。”这陈大少爷到也会说话,大约是看出季羽书对他们二人来太早有些不悦,半是解释半是赔罪。
季羽书心中舒坦些,笑容也就坦诚几分,笑道:“这几年也帮你们直留意消息,如今有眉目,也心中甚感安慰。”
“要们在这里等他其实也没什,”陈二少爷陈岳海要年轻些,说起话来更加年轻气盛,道:“只要那消息是真,等上大半个月又有何妨,可若是假……这般戏弄们江南陈家,可别怪们兄弟不客气。”
季羽书方才和缓心顿时又不悦起来,陈家兄弟耍横他不管,可是在他地盘上耍横,实在是让他极为不爽。当下笑容不变,语气却是冷些:“沣仙当铺只管买卖消息,这生意做得成就事换银子事,做不成就拍
国,铁血杀外敌,扬威天下,当国家栋梁。”罢又问沈妙:“妹妹问这个做什?”
“没什。”沈妙摇摇头,轻声道:“你吃吧。”眸中深处,却有黯然闪过。
……
初雪乍晴,定京城下夜雪,日光照来时候,房檐下夜里冻着冰晶都给照亮闪闪,煞是好看。大街上有调皮孩童,蹲下身子抓把雪,团吧团吧做个雪球,互相扔着玩闹,越是到年尾,定京城也就越热闹,好似年到头辛劳,都在这尾头,结成丰硕果实。
沣仙当铺外外檐,整整齐齐挂着排红灯笼,却不是普通红灯笼,灯笼不知道是用什材质做成,里头似乎是混金色纱线,大白天在日光下竟然也闪闪发光,灯笼底下挂着坠子也是亮晶晶琉璃珠子,闪闪和冰晶相映成趣。这当是财大气粗才这般做派,外头自有守着护卫,否则光是来偷灯笼人怕也是络绎不绝。
布衣小伙计笑容满面迎接客人,来沣仙当铺做生意人向来很少,伙计般也都是爱偷懒,可是今日却反常态份外精神,好像笃定定会有客人前来似。
沣仙当铺长长走廊后,另片天地中,临安侯第层,茶室里,红衣女子笑容妩媚,亲自端着点心进来,送到里头,笑着道:“厨子做点心,几位先尝尝。”说着便又款款退出去。
茶室里坐着三人,人穿着湖绿长衫,笑容亲切又和气。他对面二人,约摸二十多岁,竟是生有七八分相似,显然,这是对兄弟。二人皆是浓眉大眼,腰中佩剑,颇有几分江湖气息。
此刻,这对兄弟中年纪大些道:“季掌柜,那买消息人莫不是诳们兄弟二人,怎迟迟未出现?”
季羽书笑道:“陈兄不必心急,当日与她说好,只说今日在此碰面,却未提时辰。总归是在今日,也不会太晚,还望二位多担待些。”说罢心里又将对面两人骂个狗血淋头,哪有大清早天刚亮就来做买卖,他人都还是蒙,若非看在江南陈家面子上,便直接让活计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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