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来如何,并非你二人说算。”
沈垣好似没有听到沈妙话,自顾自道:“世上之事,千变万化,有时候眼前进退维谷,却不知日后也许会柳暗花明。有时候虽然瞧着面前道路豁达,说不准,”他声音猛然沉:“是将自己逼近死胡同。”
“没错,”沈妙笑:“世上之事,谁也说不准,人有旦夕祸福,指不定,前面就没路。”
沈垣终于转过头,正视着沈妙,他双眼睛上下打量,让人分外不舒服,让人不舒服还有他话,他说:“今日才发现,五妹妹原是个聪明人。”
沈妙不置可否,却听得身后声大吼:“妹妹!”沈丘急匆匆跑过来,警惕看眼沈垣,才对沈妙道:“妹妹不要乱跑,这外头歹人多得
“大姐姐,定要照顾好自己。”沈玥眼睛红红道。
“定。”沈清应,又看向沈妙,哑着嗓子道:“五妹妹于恩德,定会报。”
虽是笑着,话中阴狠却让沈玥也忍不住打个冷战。
“等着。”沈妙也微微笑。
之后事情变显得顺其自然,沈老夫人避而不见沈清,沈清只能和任婉云说话。因为这次出嫁到底是不甚光彩事情,沈府众人都显得有些尴尬。那些个用来祝福喜庆过场,都做得马马虎虎。
沈妙靠山就更久。”沈垣看沈清眼。
任婉云身子抖:“可也不能就这白白算!”
“自然不能算。”沈垣道:“这世上,靠山再大,也有倒那天。沈妙既然有靠山,就让她靠山倒就好。大伯家留在定京城也好,”沈垣唇边浮起抹笑容:“省个个找过去。”
任婉云心中没来由有些惊怕,可看着瘫倒在地沈清,股火气立刻冒出来,道:“垣儿,定不能放过那个小贱人!”
“放心吧。”沈垣目光阴沉:“在眼皮子底下玩手段,就原物奉还。既然沈妙害母亲和妹妹,就让他们沈家大房,最后就只剩沈妙个人,留个人慢慢玩,那才叫有趣。”
到最后,上喜轿时候,是由沈垣将沈清背上喜轿。而最让人感到难堪是,豫亲王根本未曾来接亲,只派个管家前来。
沈垣被沈清时候,将军府门口围着百姓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,谈话若有若无传到众人耳中,皆是说道沈清不知廉耻,水性杨花之言。即便任婉云和沈垣心中愤怒,可众口铄金,总不能将百姓们全都处死。
待终于起轿后,沈垣回到沈府门口,走到沈妙身边站住,看着轿子远去,道:“五妹妹看起来倒是平静很。”
“嫁人不是,为何不平静。”沈妙答。
“五妹妹可知,清儿这去嫁人,未来又会如何?”
他慢腾腾笑起来。
沈清这个新娘妆,到底还是要重画。
喜婆惊讶发现,这次上妆时候,沈清表情比起之前死气沉沉来,显得要灵动些,至少看起来终于是有些“人”气息。
沈玥和沈妙过来送添妆时候,沈清甚至还对她们二人笑下。
只是如今沈清因为怀孕身子有些浮肿,这些日子又情绪十分焦躁,即便上妆,也显得苍老憔悴,这笑非但没有少女娇俏,看起来还有些古怪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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