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究竟会不会翻身呢?她唇角微微扬起,那种发自内心愉悦让身后跟着莫擎都是愣,跟在沈妙身边这久以来,莫擎也渐渐清楚。他见过沈妙发狠时候,更多时候则是沈妙平静吩咐命令,她偶尔也会笑,但即便是笑都似乎带着淡淡威严。然而此刻她眉眼弯弯,仿佛极为开怀,却不知什事情能够令她如此高兴。莫擎看眼还呆在花园中沈垣,心中疑惑,和沈垣说几句话,沈妙就能这般高兴?
再盛大宴会,也终究会有散场时候。酒酣耳热时候,宾客三三两两离去,沈妙也踏上回府马上。
马上中,罗雪雁始终沉默着。也不知想到什,握住沈妙手,问道:“娇娇,你……心仪男子是什样?”
这话由母亲问未出阁女儿,其实是有些出格。不过大约
眨不眨盯着他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其实此次回京,发现五妹变不少,竟好似换个人般。也许是五妹长大,也许是身边有人教导。不过二哥走路毕竟比五妹多,有些事情,看也比你们清楚。”他顿顿,微微看向喜厅,那里,众人觥筹交错声音,推杯换盏声音,道喜回谢声音,逢迎拍马声音隔着老远似乎都能听见。沈垣道:“清儿今日大婚,五妹可觉得欢喜?”
“老实说,大快人心。”沈妙微微笑。
沈垣眼中闪过丝厉色,随即又笑:“五妹妹真是不懂收敛。你同清儿恩怨,本就是到不死不休地步,如今将清儿送入亲王府,以为这就是胜利,所以说,五妹妹终究还是孩子心性。”他摸摸沈妙头,仿佛真是亲切兄长般:“可是清儿入豫亲王府,未必就没有翻身机会。熬过这阵,清儿日后会如何不好说,可是五妹妹你啊,只怕是步履维艰。”
沈妙不言,只听沈垣又道:“若是五妹妹,当初就不会给清儿留下丝机会,早早地将对手除去,要她性命,所谓赌气,所谓让对方多痛苦,不过是给自己增加后患。”他看着沈妙,亲切笑:“想来你还小,并不懂姑息养*道理。若为对手,要对方性命方可为上。”
沈妙静静地看着面前沈垣,心中微微触动。沈垣确是二房中最聪明个人,他不看过程,只看结果。若是得罪他,他直接会用最简单办法,夺对方性命。手段狠辣直接,却也没有后患。这样人,冷静理智,不会因为外物而有别情感,要想对付这种人,激怒是不可能。
她笑道:“二哥说不错,毕竟年纪小,不如二哥凉薄。”这般讽刺话落在沈垣耳中,沈垣也是毫不在意笑,不过紧接着,他听到沈妙淡淡声音响起:“虽然不如二哥凉薄,不过有点与二哥也是样,也……不喜欢留下后患。你猜,大姐姐嫁到亲王府,究竟会不会翻身呢?”
沈玥盯着她:“你觉得不会吗?”
“会吗?”沈妙反问。她直都是平平静静,乖乖巧巧说话,不过这句“会吗”,却是充斥着浓浓挑衅和奚落,那种高高在上嘲讽,让向喜怒不形于色沈垣瞳孔都是蓦地缩。
沈妙说完这句话,便轻笑声,再也不看沈垣,转身离开花园,往喜厅走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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