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行眸光微动,忽而挑唇笑,另只手温柔盖住沈妙眼睛。他微微俯头,凑到沈妙耳边,仿佛情人间低语,低声道。
“别看,会不忍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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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怎会来到此处,高阳不是宫中太医院人,又怎会和谢景行搅到起?
饶是冷静如沈妙,也是心中愕然,紧随着愕然而来,便是脑中瞬间混乱。那些早前疑点在心中盘旋生根,却仿佛是突然有个出口,电光石火间,似乎有什东西要破空而出。
“沈妙!”高阳目光也是惊异,随即却是看向谢景行道:“动手!”
沈妙明眸瞪,只觉得天旋地转中,尚未看清眼前晃过身影,身子便被人重重搡,脊背猛地碰向身后石壁,疼她倒抽口凉气。紧随其后,只修长手把住她喉咙,谢景行英俊脸近在咫尺。
谢景行几乎将沈妙整个人压在石壁之中,他冰冷衣襟碰到沈妙脸,手也冰凉,分明是如烈日般灼目耀眼眉眼,唇角挑起弧度令人迷醉,然而目光却是清醒近乎冷酷。
傅修仪豫亲王府密室机关就在夜宴图主角衣襟之上。当时裴琅也说“东西就在密室中,陛下可以探。”
“东西”究竟是什东西,沈妙并不知道,不过当时听裴琅和傅修仪语气,那个“东西”应当对傅修仪十分重要。沈妙在同陈家兄弟说起灭门之事时,除不留后患,便是还为此事。
若是不灭门,留着豫亲王府人,也许有人知道密室秘密,若是发现她动作,只怕会惹出祸事。如今豫亲王府人都死绝,想必这处秘密暂时未曾被人发现,毕竟前生傅修仪知道此事时候,他都已经登基。
只要那个“东西”对傅修仪十分重要,或者是对他有利,便万万不能被傅修仪得到。要销毁,要送到傅修仪仇敌手中,至少有这个“东西”,将来对付傅修仪时候,才会多枚筹码。
这才是她今日跟着沈丘来亲王府目。
“沈妙不能留。”高阳快速道:“事关重大,今日她死在这里是她倒霉,尸体丢在这里,咱们出去,没人发现,谢三,别心软,动手!”
沈妙看向谢景行,握着她脖颈手修长又好看,却带着悍然凶狠,牢牢扣紧不松。
紫衣少年眉眼在灯火之下更是深艳,笔画如同画中走出精魅,他越是姿容动人,笑容越是残酷,仿佛是猫抓老鼠般,然而目光中所透露出,却是绝对淡漠与杀意。
他是真想杀他。
沈妙动不动看着她,双清澈眸子比春日初雪化晴后溪水还要明亮,那其中无悲无喜,似乎可以倒映出人生。
沈妙抚着密室洞璧往里走,这密室蜿蜒不绝,竟是比想象中要长很多。待再拐过个弯儿,眼前豁然开朗,仿佛从狭窄走廊猛地进入宽大正厅,石壁之上悬挂着排排火把将整个洞室照熠熠生光。
而在那洞室之中,具棺材横卧,棺材面前,竟是站着两个人。
沈妙还未动作,便听得其中人厉声喝道:“什人!”
那声音十分熟悉,她甚至没来得及分辨,便瞧见明亮火光中,两个背影猛地转过头来,露出两张熟悉脸。
谢景行,高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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