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垂眸,手指轻轻拂过软软皮毛,却是想到方才镜中脖颈处道淤青,那是昨日谢景行卡住她喉咙留下印迹。这人当时也是毫不手软,昨日未曾留意,今日便显得分外明显。虽说寒冬里穿衣裳领子都高高,可若是个不小心被人瞧见,只怕沈信和罗雪雁便不会善罢甘休。多事不如少事,还是围紧点儿更好。
放下手中铜镜,沈妙打开房门走出去,恰好瞧见沈丘站在院中树底下对着身边小兵吩咐什。沈丘侍卫都是军中出来人,和普通护卫不同,看着便有种勇武铁血气度。瞧见沈妙,沈丘又与那小兵说些话,这才转过身笑道:“妹妹。
定京城出这大事情,整个城中谈论都是豫亲王府灭门惨案。谣言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,越传越离谱。千姿百态什样猜想都有,有人甚至怀疑灭豫亲王府满门,是刚刚过门豫亲王妃姘头,冲冠怒为红颜,为美人让整个王府陪葬。这个流言显得就香艳许多,仿佛凶残真相中忽而又多丝旖旎色彩。
这样流言比比皆是,听在本人耳中大约也是没什想法,可在高高荡荡流言大河中,有那条却显得极为触目惊心。
这个流言传出意思是,豫亲王府被夜之间灭门,其实是沈家意思。至于将军府为何要这做,这其中水太深,容看官儿自个儿想去吧。
如果说前面那些流言只是给沈清以及沈清家人带来是讥笑与嘲讽,这个带着阴谋色彩猜想却是真正将沈府推到众人面前。
豫亲王府被灭门,府上连个畜生都没留下,偏偏留下个刚过门新娘子,这新娘何德何能让凶残对方饶她命,除非是与她有些渊源。若是沈家人,这切自然也就说得通。不过沈家为何要与豫亲王府对着干,表面上看或许是对这桩婚事不满,可往深里探究,如今正值朝中暗流汹涌时候,谁知道沈家这做是不是受别人授意,又或者是在表明什。这些东西平头老百姓看不出来,官场中老油子可不会放过。时间,沈家便被摆在风口浪尖。
大早,白露和霜降就来请沈妙吃点心,沈府眼下是全然没有心思打理别事情,就连小厨房中日三餐都是马马虎虎。除荣景堂那边,大多都是自己各自对付对付,白露和霜降干脆就到外头去买点心,就着点甜羹让沈妙吃暖身子。
用过早饭,沈妙也梳洗完毕,瞧眼镜中模样,微微蹙眉,随即冲谷雨道:“去将大哥送来那张狐皮围脖拿来吧。”
“咦,姑娘想起来戴那条围脖啦。”谷雨边从箱子底下翻出围脖,边就要替沈妙围上,却被沈妙阻止:“自己来吧。”
那围脖用狐皮通体雪白,根杂毛都没有,也是沈丘在西北山林中猎到,当初也是看那皮子珍贵,就让裁缝做成精巧围脖给沈妙。只是沈妙历来不喜欢戴,便被压在箱子底下。今日也不知是怎,忽然想起来,倒让谷雨有些欢喜,毕竟那好看皮子,整日放在箱子底下不见天日,也怪让人惋惜。
沈妙围好围脖,谷雨见,赞叹道:“姑娘围着这围脖真好看,衬得更白些。看起来也暖暖和和,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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