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静静看半晌,才走过去,伸手在铁栅栏上轻轻叩几声。
那埋头在膝盖中人猛地抬起头来,露出张略显惊恐脸。待看清楚是沈妙时候,惊恐神色便化作愤怒,咬牙喊道:“沈妙!”
“是。”沈妙轻轻后退步,避免沈清扑上来胡乱抓挠。她猜想果然没错,下刻,沈清就扑上来,双手越过铁栅栏想要抓到沈妙,却被栅栏隔着只能徒劳晃动手臂。
“看来你还是没有学聪明啊。”沈妙“噗嗤”声笑,好整以暇看着她:“别费力,没用。”
沈清恨恨地放下手,突然放声大笑起来:“沈妙,你过来是向示威?你是来看有多惨?告诉你,总有天,你会比还要凄惨百倍!”
敬行礼道:“原是沈五小姐。”沈信在定京城中威名广播,别说是个狱卒头子,便是*员见也要给几分薄面。
“想去瞧瞧大姐姐,烦请大人带个路。”沈妙道。
那狱卒头子笑道:“本来这几日是不可让人探望,不过既然沈五小姐发话,便随小人来吧。”说罢便又吩咐外头守着狱卒几句,惊蛰和谷雨留在外头,带着沈妙走进去。
如今沈清身份十分尴尬,谁也说不准未来会不会有脱罪机会,不过想来即便真脱罪,背负着那样名声,沈清过也是极为艰难。
“其实五小姐也不必太过担忧,”狱卒头子笑道:“虽说如今沈大小姐尚在牢中,可此事旦水落石出,沈大小姐也不会多受牵连。”他想着既然沈妙来探望沈清,想来两姐妹是十分亲密关系,不管如何,让沈妙舒坦,总也算卖个人情给沈信。
“真可惜,”沈妙怜悯看着她:“就算真有那日,你也是看不到。”
沈清愣,眼中忽而涌上抹恐惧,她被关在这牢中已经有几日,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怎回事。她从来娇生惯养,曾以为与豫亲王在卧龙寺那夜便是人生最痛苦时候,没想到后来接踵而来噩耗个比个令人恐惧,怀孕,回朝宴,出嫁,以及出嫁那夜血腥屠杀,如今竟是沦为阶下囚。她强忍着心中不安,嘴硬道:“你别想骗,此事和点关系也无,难道还会牵连上吗?”
“你怎就不明白呢。”沈妙蹲下来,与牢中沈清对视,她像是大人在看不懂事小孩样,轻轻摇摇头:“整个豫亲王府被灭门,唯独你人活下来,不管是不
沈妙点头:“多谢大人指点。”
待面前出现道石头阶梯时候,狱卒头子便停下脚步,道:“沈大小姐就关押在下面,五小姐下去同她说说话吧。与手下在外头等着,别说太久就是。”
沈妙又冲他道回谢,等那狱卒头子和牢中几个狱卒刻意避开后,才施施然走下台阶。
走下长长台阶,最尽头处是处牢房,外头有铁做栅栏围着,牢中只有个拳头大小窗户,这是关押重大犯人地方。石壁上点着排火把,只是火把在阴森牢房中摇晃,衬着人影,便显得有几分诡异。
牢房中铺着稻草,上头有床脏兮兮棉被,棉被上大约是生虱子,隐约可以见到些细小黑料。而围着棉被人就坐在稻草上,将头埋入膝盖中,不知道是不是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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