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沈老夫人这样见利忘义人,这多年又未见,自然对人家不可能有什亲情,眼下听沈垣提起此事,自然是不愿多谈。
沈垣笑道:“还从未见过这双表弟妹,想来年纪正和五妹妹相仿。”他喟叹声:“说起来,大哥此番回定京,听闻大伯和大伯母正在为他挑中意姑娘,大约也是要为他操心大事。”
“沈丘要挑媳妇?”沈老夫人顿时坐直身子:“怎不知道这事儿,垣儿,你可知他们挑是哪家姑娘?”
“这倒是不知,”沈垣想想:“不过以大伯和大伯母门第,自然应该挑那位位高权重府上姑娘才是锦上添花,大哥眼下就有如此前程,想来有大嫂府里支持,只会如虎添翼,更上层楼。”
沈垣越是这样说,沈老夫人面色就越是难看。半晌才酸溜溜道:“那也得看人家姑娘看不看上他!”
度缓和许多,榻上沈元柏见,也笑嘻嘻看着自家二哥。
沈垣没有伸手去抱沈元柏,只是笑着道:“过来瞧瞧祖母。”
“有什好看。”沈老夫人嗔道,面上却是欢喜。这些个孙子中,她最爱就是沈垣。沈垣年纪轻轻就才学过人,又入仕途,人人都赞声好,给她长脸极。自然也就最被沈老夫人看重。
“侥幸得瓶玉雪膏,特意给祖母拿来,祖母可不要辜负孙儿片好心呐。”
沈垣笑着将手中瓶子递给沈老夫人。
沈垣只做不知,状若无意道:“不过最重要还得大哥喜欢才是,若是大哥喜欢,便是没那大家世也无妨。要说,指不定咱们小表妹,就被大哥看上,那时候才是亲上加亲。”
“你说些什胡话?”沈老夫人眉头皱,下意识就反驳沈垣话:“她是什身份,老大家怎会看得上?”
“就是随口说说,祖母不必介怀。”沈垣又笑着将话头扯开,说几句话后这才告辞,临走之前,却又不动声色看张妈妈眼。
待沈垣走后,沈老夫人便直想着之前沈垣
沈老夫人有些惊喜,随即佯怒:“都多大年纪,还用这些,你莫不是在故意气?”虽如此,面上却显出爱不释手神色。
沈老夫人到底是歌女出身,这些个胭脂水粉便是老也不会断,沈垣倒也会投其所好,顿时就让沈老夫人呢阴霾心情扫而光。
“祖母可年轻,这样好东西就是要用在祖母身上。”沈垣面不改色奉承。这祖孙二人便又说些话,沈垣是个精明,沈老夫人本就喜欢他,加之他又故意挑些让沈老夫人高兴地话说,荣景堂中气氛便是和睦无比,就连榻上沈元柏都被冷落。
待说会儿后,沈垣突然想起什似,状若无意道:“说起来祖母,似乎过几日表妹和表弟就要来吧。”
沈老夫人愣,随即语气冷淡道:“什表弟表妹,住几日就走。”沈老夫人在做歌女之前,也是有家人,或许就是家人将她卖入青楼,沈老夫人祖籍在苏州,后来沈老夫人被沈将军带来定京做将军夫人,自然就和家人断绝往来。只是今年那家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沈老夫人消息,就让自己双孙儿女前来定京,说是过来瞧瞧沈老夫人,其实众人都清楚,不过是个打秋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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