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若秋直知道,她没有生下儿子,在二房中能依仗无非就是沈万对她爱意。所以为把控住沈万,她做温柔小意,若是连家中这点银两事情都解决不好,岂不是让沈万烦心?以沈万条件,外头想进二房大门女人比比皆是,她又怎会让自己处于下风。
“况且,这点子银子也不是白出。”陈若秋目光闪闪:“若是能有所收获,倒也花值得。”
“夫人意思是……”
陈若秋笑:“老太太早不办家宴晚不办家宴,这个时候办家宴可是有些奇怪。再说,听闻前段日子,那个苏州来表小姐很喜欢往西院跑……”陈若秋说着目光就显出丝嫌恶:“老太太这手可真是下乘,不过……恰好,也不喜欢沈丘。”
陈若秋不喜欢沈垣,同样也不喜欢沈丘,若说对沈垣还有些惧怕,对沈丘便是真正瞧不上。她自己生不出儿子,便见不得别人家优秀儿子。而对于沈丘,陈若秋只觉得只知道舞刀弄枪粗人,凭什还能得到这多人赞
沈家家宴定在两日后。
家宴是沈老夫人自己提出来,不过每年家宴都是任婉云手操办,今年家宴却只能交给陈若秋。如今沈府中馈大权都掌握在陈若秋手中,沈老夫人自觉是给陈若秋天大脸面,殊不知这外表风光差事私下里却让人苦不堪言。
秋水苑里,陈若秋坐在桌前,手拿着账本,手笨拙打着算盘。身后立着两个丫鬟开口道:“夫人,您都算上午,还是歇歇吧。”
“银子怎都对不上。”陈若秋苦恼摇头:“明日这笔银两,还得自己掏腰包。”说着面上便显出丝愤怒。
陈若秋自诩是出自书香世家贵女,清高孤傲,更是看不得满身铜臭味。当初沈老夫人将中馈大权交给任婉云,她心中不是不妒忌,却碍不下面子去争,到底是心中留下个疙瘩。好容易这多年熬出头,自己能成为沈家当家主母,可是这时才发现这中馈大权也不是那好把握。
任婉云出身富商,平日里沈老夫人要多开支银两,任婉云大不还能从自己陪嫁中扣些,毕竟任婉云不缺银子。可是陈家却只是文官,说得好听点是两袖清风,说得不好听点便是穷酸,哪里拿得出多银子贴补。陈若秋以为接掌中馈大权,便能匀出些银子补贴家用。如今看,任婉云这多年也捞不少,账目上许多银子都对不上。眼下马上又要家宴,银子却是有些不够。
从前还好,沈信那头每年宫中赏赐颇为丰厚,都能贴补些盈余不少。可是眼下沈信和沈家人关系闹得僵硬,完全没有要补贴公中想法,陈若秋只觉得脑袋都有些疼。
“明知道公中银子不够,老夫人还在这时候办家宴,这不是欺负夫人嘛。”陈若秋丫鬟诗情为她愤愤不平。
“大老爷也打算见死不救,夫人银两不够,要不问老爷要些?”画意也道。
“说什胡话。”陈若秋道:“老爷俸禄打点官场都不够,怎能让他再出银子。”她道:“再想想如何做。”沈万心想要往仕途上爬,可沈贵不同,沈贵好高骛远,自己没什本事,只晓得巴结风影。沈万却是步步自己往上爬,虽然步子慢点,却比沈贵来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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