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那荆家人说冠冕堂皇信誓旦旦要为表小姐讨个说法,现在却是灰溜溜回苏州,表小姐也就不管。明知道表小姐在孙家没好下场,却点儿也不想办法。原先说狠,不过是为多讨银子罢。”惊蛰道。
“民不与官斗,”沈妙嘴角微扬:“荆家人想来也知道自己闯大祸。”
“都不是什好人。”惊蛰撇撇嘴。
沈妙不置可否,荆家人连夜赶回苏州,可是又哪里赶得回去。孙天正可不是什软柿子,当初沈丘出事,荆楚楚是逃,这荆家别人可都没逃掉。孙天正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人,回苏州路上发生什,是无人知道。
方走到院子里,沈妙正要推门进去,忽然顿,扫窗户眼。
她会来见你。”莫擎道:“暂时不要接别客人。”
流萤笑:“大哥,不知道你主子是什人,也不知道他想干嘛,但是是宝香楼姑娘,如今已经如此不景气,不是刚被人捧红头牌,要是不接别客人,吃什,喝什,你养啊!”
莫擎不吭声。
见莫擎不吭声,流萤更怒,心中股无名之火顿起。别男人这个时候不管是不是真心总要顺口安抚几句:“养你啊。”就算是骗骗人也好,欢场之上谁都不会把谁话当真。这莫擎倒好,简直就是个榆木疙瘩,又爱较真,连句骗人好话都不肯说。发火就想哄人,刚刚张张口,流萤却又沉默下来。莫擎确不是欢场中人,他自己也说,不过是奉主子之命行事。这想,又觉得拿这些事情来要求他真是怪没意思。
莫擎眼见着流萤神色变幻不定,也有些莫名其妙,犹豫下,还是说出句沈妙并未吩咐他要说话。他道:“主子是个好人,你……不要害怕。”
“惊蛰,”沈妙道:“你先去烧水,想沐浴,烧热点。”
惊蛰愣下,点点头答应。沈妙推门走进去,走过外堂,走过屏风,走到自己闺房内,将门掩上。
油灯灯火微微晃动,只见桌前正歪歪坐着人,身袍子似乎都是流动暗金色,将屋中暗色都衬得光彩熠熠。他手撑头,手百无聊赖翻着沈妙桌上书籍,听到动静,漫不经心转过头,露出张唇红齿白俊脸。
“怎这晚才回来?”谢景行有些不满。
“似乎也并未邀请你。”沈妙平静看着他,道:“谢小侯爷。”
流萤愣下,看向莫擎,莫擎却又低下头去喝茶,莫名,流萤心情好起来,她道:“什要相信你。”
莫擎:“……。”
……
这天夜里,无星无月,沈妙在罗雪雁屋子里陪罗雪雁说些话,才准备回自己院子。路上惊蛰将白日里打听来消息告诉沈妙:“姑娘,听闻荆家人今儿下午就启程会苏州,临走时将荣景堂住偏院里值钱些摆设都卷走,可真真是强盗般行径,老夫人气差点又中风。”
这个“又中风”,说端是嘲讽意味十足。谁都知道沈老夫人气急败坏时候就总是不由自主“中风。”不过如今也算是遇到对手,不要脸遇到更不要脸,说起来也真是佩服荆家人脸皮,这自若将荣景堂东西顺走,真是奇葩到极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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