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夫人看够戏,又不愿自己儿子落下乘,冷哼道:“只会给沈家惹麻烦!”她还心心念念沈信想要分家事,不过此事出,分家事情便要延后。沈老夫人甚至想,若是沈信出事,不连累到他们单单只是大房受累,大房财产岂不是全都能归入她囊中?思及此,目露贪婪之色。
沈妙心中厌恶至极,这屋子人充分演出什叫做“落井下石”,世上卑鄙之人,沈家必在名上。
万姨娘拉着沈冬菱手躲在后面,这样场合她是不敢说什。任婉云虽然清醒过来,却不出彩云苑,是以今日未曾出现。沈冬菱小声道:“可是大伯会出什事啊,大伯常年不在定京城,难道是因为之前打胜仗,还会有其他赏赐吗?”沈冬菱这话大约是想缓和下气氛,沈玥有些不悦她说此话,沈老夫人也面露不喜,唯有沈妙却是微微愣。
常年不在定京?
对啊,沈信夫妇并沈丘年到头都在西北苦寒之地打仗,刚刚回定京,要说以在定京城为借口罪名是不可能。而昨日里徐贤妃和董淑妃都是问小春城日子。平白无故,问小春城日子做什。沈妙才不信,在宫中娇滴滴女人们,对
很大事情吧,将他们全都带走,会连累们?”
“怎会连累玥儿呢。”沈贵笑着道:“要是连累玥儿话,首当其冲应当是小五才对。”
沈贵话说恶毒,接连丧子之后,沈贵仕途大为不顺,他本就妒忌沈信官比他大,威望比他高,如今眼见着沈信倒霉,自然乐不可支,甚至希望沈信这支就此覆没,再也没有什横档在他面前才算是好。
沈玥眼中闪过丝幸灾乐祸,同情看向沈妙:“五妹妹岂不是很可怜?”
沈妙不怒反笑,淡淡道:“宫中下人尚且不知陛下意思,原来两位叔叔已经将陛下心意摸个透。”她看着沈贵:“二叔既然如此料事如神,想来此事传到陛下耳中,陛下也会赏识二叔善解人意,必然有这样心灵相通臣子,可不多见呢,简直可以媲美前朝魏大人。”
此话出,沈万和沈贵都微微变色,帝王最忌讳是什,最忌讳就是臣子胡乱猜度上意。沈妙这番话,岂不是变着法儿在说沈贵沈万将文惠帝心思摸得清二楚,这是在打什主意?她甚至还用前朝魏大人影射,前朝魏大人是皇帝心腹,往往皇帝个眼神,就知道皇帝要做什,在皇帝地位不稳之时,曾与魏大人联手控制不少反对派大臣,可是最后呢,皇帝大权在握时候,赐魏大人道死令。
没有个君主会喜欢将自己心思摸得清二楚臣子。摸得太清楚,就不会有敬畏,没有敬畏,也许哪天就会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。
这就是帝王家,最多疑。句话,就能定人生死。
沈妙这句话,让沈贵和沈万变色,却竟是不敢出言反驳,只怕这话传出去,被文惠帝听到,也不知会给自己带来多大麻烦。二人却又暗暗心惊,不晓得沈妙哪里学本事,句话就将这样大帽子往人身上扣。
过往大说,是楣夫人惯来用手法。此刻沈妙也是被沈贵口无遮拦逼急,倒不是真想跟他们在这里打嘴仗,当务之急,还是得想想此事应当怎解决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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