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主子,安插人都在暗处,保护荣信公主殿下。主子不与荣幸公主道别?”
“不必,”谢景行谢景行摆摆手:“这样就行。”
黑衣人恭声称是,转身退下去。
明明暗暗地灯火中,那张唇红齿白俊脸褪去往日桀骜风流
哪里有那个闲工夫来恨你。
这话说太伤人,谢鼎闻言,竟是不自觉后退两步,捂着心口,面上凄怆难明。
倒是谢长武和谢长朝二人,越发心中欢喜。谢景行伤谢鼎伤越深,谢鼎才会对谢景行越发失望,只有这样,终有日,他们兄弟二人才能彻底代替谢景行位置。
“如此……”谢鼎艰难道:“那你便出征吧。”他声音低落下去:“会同谢家军说明,那些人会经历辅佐你,府里铠甲,护心镜,你都拿去吧。”谢鼎仿佛夜间老十岁,看着谢景行道:“你……多保证。”
谢长朝和谢长武扶着谢鼎出去,临出门前,谢长朝还对谢景行恶意笑笑:“小弟就恭祝大哥大败敌军,凯旋而归。”
要睡。”
“景行,”谢鼎突然疲惫道:“这多年,你还是如此恨吗?恨到不惜以自己性命,也要远离侯府。”
谢鼎如今不惑之年,却仍旧算是个美髯中年人,虽是武将,却和沈信粗粝豪爽不同,仿佛君子般儒雅。谢鼎年轻时候便有“儒将”之称,生也算清俊。而谢家人多半都继承谢鼎容貌,就连谢长武和谢长朝都也算是俊秀小生,只是和谢景行比起来,便差大截。
玉清公主温柔典雅,谢鼎年轻时候也是君子如玉,偏偏生出个谢景行,容貌极盛,比容貌更盛是性子。玩世不恭,桀骜风流,简直天下地下无人奈何他。看着对什事都不上心,骄傲到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。这样容貌和性情,其实放在史书里,大约都能算作是传奇风流人物。
可也让人无奈,譬如此刻谢鼎。
却是巴不得谢景行死在战场上模样。
等谢长武二人离开后,屋中门被掩上,明灭灯火下,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名黑衣人。黑衣人道:“主子,谢长武和谢长朝…。”
“算。”谢景行道:“现在死,临安候更不会放离开。”
“谢家军只听从临安候,必然不会听从主子命令。”黑衣人道:“主子打算如何?”
“区区谢家军,谁看在眼里。”谢景行有些不耐:“公主府打点如何?”
谢鼎两鬓已经有星点银白,他道:“景行,你还恨吗?”说这话时候,谢鼎声音都有些颤抖。他平日里待谢景行气恨不已,此刻却像是个父亲对儿子最无奈投降。
恨?恨什?恨当初让方氏进门,心术不正女人有可趁之机?让玉清公主含恨而终,让谢景行生活在这般畸形宅门中?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,偏偏还如痴情种子般再也不娶。有那样痴情种,却不肯将方氏处死。对谢景行百般疼爱,妄图以此来赎罪?
错误已生,斯人不在,罪恶又怎能赎清。
谢景行扫他眼,目光有瞬间锐利,然而任凭这曾经叱咤风云将军露出如此疲态,他也未曾动容。
他从来都不曾恨过谢鼎,只是不屑而已。况且……。谢景行道:“侯爷想多,哪里有那个闲工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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