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座上罗隋却没有发话,罗家人教育年轻后代都是这般,让他们自己争,自己论,有些东西,自己摸索方能得出更多东西。而长辈们只是在边静静看着。沈妙方才话有些意思,罗隋不开口,罗连营几人也不好开口,便只能瞧着小辈们自己说。
“怎可能进城?”罗潭气急败坏道:“那些突厥人要只是些粮食和工具,十月过,干旱解,他们自然不会再乱来。进城后还要打仗,哪里有那般容易?”
沈妙神色不动,淡淡道:“十几年都只要粮食和工具,不觉得也太容易满足?”
众人愣。
罗千年纪和沈妙相仿,他好奇问:“小表妹,你这是什意思?”
不错,娇娇不用怕。”
沈妙垂下眸,小春城是边陲小地,边陲之地,自来就有游牧民族侵扰。东边突厥就是支,这些突厥人身强力壮,马匹又精悍,作战起来却是非常勇猛。若是真刀真枪干起来,吃亏说不定还是明齐这边。只是因为小春城易守难攻,加之罗家威名再立,这些突厥人到底不敢进前,只敢在边陲小小骚扰番。每年八月到十月,突厥生活草原干旱,突厥人都会进小春城抢东西。这些小打小闹,赶跑就是。百姓们习惯如此,便也没有放在心上。
可是沈妙却记得,就是这年,小春城发生件大事。
她点头,状若无意开口:“罗家军也和爹沈家军样勇猛,既然如此,倘若突厥人攻入城中,怕也是能抵挡。”
罗隋面色僵,罗连营和罗连台神情也不大好看,甚至称得上有几分尴尬。当没有对手,罗家应付不起这笔巨大兵马银两开支,加上定京城文惠帝根本就是甩手不管小春城这头,这些年,罗家军跟散也没什两样。将士们回家种地种地做生意做生意,留下罗家军,也不过是些混银子花散户。除每年在边陲地小小威慑下突厥人,基本上是啥事儿也不用干。用罗家军和沈家军比,简直就是明晃晃在打罗家人脸。
“若是换,倒不会如此满足。”沈妙温和答道:“有勇猛士兵,有精壮马匹,有退守草原,这切,比起小春城里散落兵户,残陋兵器要好太多太好,为什不去争争?若是不争,便是只有对小春城路线不熟罢,可是摸索十几年,这小座城,便是每年只来回,每回只来处地方,地图也能画出来。”她侧头微笑:“两军对垒,方万事俱备,却不动手,是因为墨守这多年规矩,还是必须要遵守?谁规定?”
良久,屋中都无人开口。
突厥对小春城没有野心,每次只是因为物资缺乏所以抢些东西,大家都习以为常。谁知道沈妙今日这番话,却从
罗飒当即就翻脸,看向沈妙火气颇重道:“你什意思?”
罗凌连忙扯他把,看向沈妙温和道:“二弟言重,表妹不要和二弟般见识。”
“定京城来就是不样啊。”罗潭撇撇嘴:“咱们在这里住这多年都相安无事,表妹来就怕这怕那,放心吧,突厥是不会进城,都这多年……”
沈妙微微笑:“若是进城又如何?”
罗潭没想到沈妙会反驳,忍不住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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