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是怕这个。”罗雪雁白他眼:“咱们这次回来,你心知肚明。宫里那位怕是心中有疙瘩。原先与爹说过此事,爹说,怕就怕陛下拿东西牵绊住咱们沈家。”
沈信眉头皱“夫人此话是何意?”
“娇娇和丘儿如今可还未成婚呢。”罗雪雁提醒道:“若是在小春城这两年,他们两个成亲倒也还好,总归却桩心事。可是没想到皇上圣旨来这快,如今咱们沈家重新得势,京中怕是不少人都看紧,皇上会不会为绑住沈家,拿丘儿和娇娇亲事做文章?”
沈信吓跳:“这怎行?胡闹!”无论如何,沈丘和沈妙亲事,在沈信眼里都决不容许参杂政治私心。更勿用说利用他们亲事将沈家置于别势力之中。
“丘儿便罢,觉得娇娇却是等不。”罗雪雁道:“娇娇如今都十六,小春城那头不说,咱们定京城里,这个年纪到该说亲年纪,说亲等两年到十八,嫁人正合适。得趁着宫中没消息时候给娇娇定下来。”
,有生之年若到定京城趟,定要拜会那位明齐临安侯府谢家小侯爷,不曾想如今到,却是再也看不到。”说到此处,居然有几分伤感:“怎就不晓得等来见上面呢?”
沈妙微微愣,两年里鲜少想起身影在脑中倒是渐渐清晰起来。方回定京城寻个原先宅子下人说着两年发生事情。临安侯府便是其中桩大事,自从谢景行死后,谢家军元气大伤,谢鼎更是夜间老十岁,谢鼎本是向文惠帝请辞官归去,奈何文惠帝却是不许。谢鼎虽说还保着官位,却是点儿斗志也没有,整日浑浑噩噩混日子。倒是他两个庶子,皆是入仕,在朝中虽然官儿做不大,却是风评颇好,想来再过几年,便也能成为明齐年轻辈里佼佼者。
倒是谢景行死讯传回定京城时,荣信公主去临安侯府闹回。大骂谢鼎无情无义,好端端个侯府没玉清公主又没谢景行,实在是吃人魔窟。荣信公主边哭边怒,几乎将临安侯府砸个干干净净。而后越发深居简出,不怎出来。
同临安侯府交好苏家这两年也是越见式微,莫说是苏煜,便是那家原本看着前途甚好儿子也渐渐沉寂下去。总说来,谢家式微是随着谢景行陨落道,百姓提起来也是惋惜不已。
风流少年,桀骜英勇,本在战场上英姿矫健,最后却死惨烈。也难怪明齐姑娘们听到谢景行死讯时,皆是哭不能自已。
“这急?”沈信迟疑道:“这周围哪有什好人家?更何况还要解对方人品。”
“你觉得……”罗雪雁看向他:“凌哥儿如何?”
沈妙瞧着那跳动火苗,敛下眼眸,转眼却瞧见罗潭已经倒在榻上,呼呼睡着。
……
罗雪雁用梳子将长发梳开,她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,头发却仍然又黑又亮,根白发也无,抵得上二八少女。
沈信脱下厚重甲衣,听得罗雪雁道:“明日进宫,心里总觉得坠坠。”
“怕什?”沈信走到她身后,按住她肩膀,宽慰道:“咱们又不是头次进宫,莫不是你害怕乐?别怕,还有在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