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修宜跟着诸位皇子站在侧,如今他风华渐生,在众皇子间显得极为出色,本就是最年轻个,如今这般俊美修长,也惹得在场不少高官女眷偷偷往那头瞧。傅修宜终究是到连光华也掩饰不地步,想来他各位兄弟,也不若最初那般放心与他。
沈妙也往傅修宜那头看去,只是目光落在地方,却是傅修宜身后,众朝臣里青衫男子。那人气质清高出尘,在众朝臣中也有种格格不入别扭感,看着不像是个官儿,倒像是个读书人,正是裴琅。
裴琅所站地方是傅修宜身后不远处,这样场合,以傅修宜这般谨慎态度,显然如今是十分依仗信任裴琅,才会给裴琅如此大体面。似乎是察觉到这头目光,傅修宜忽然侧过头看过来,沈妙眼光流转,瞬也不曾停歇。傅修宜在人群中看片刻,又转过头去。
而在客人上座边,却是坐着男女,两人皆是十分年轻。已至深秋时间,天气其实是有些凉,便是那些为争奇斗艳穿花枝招展官家女儿们,亦会披上披风省着凉。这少女却是穿着薄薄金纱长裙,上头绣着繁复花样,这般针
能力。在这之前,自然是要先带罗凌熟悉下自己些同僚,日后也好有个帮衬。
在这等待三日里,沈妙每日都听着惊蛰和谷雨在外头打探这三年里发生事情,权当是听个玩意儿。不过令她诧异是,京城沣仙当铺在沈信去小春城不久后也就关门,不知道为何,前些日子才重新开张,说是掌柜出趟远门,才回定京城不久。
冯安宁晓得她回来,倒是让人给她捎封信,说是本想亲自来找沈妙,可是反正朝贡宴上会见面,倒是不必走这趟。除冯安宁,苏明朗竟然也给她下封帖子,歪歪扭扭字迹,还是背着府里人让自己小厮给她送过来,瞧着也让沈妙哭笑不得。
就这打打闹闹陪着罗潭逛酒楼,转眼就到三日后朝贡。
明齐朝贡是整个王朝大事,大早,南山钟鼓声就响起来。
街道上商贩们谈论也都是此事,然而皇家法典,百姓们无法进宫,只得在宫墙外听着声响和动静,大多人都羡慕官家,官家家眷能进宫,若是官再大点,连朝贡宴都能同参加。
看着江山富贵华宴,总归给人种盛世歌舞升平错觉。百姓们总是十分质朴,他们只看得到眼前,觉得这明齐江山真能千秋万代代代绵延下去,鲜少有聪明人看明白,这外敌未清,内忧加剧,不过是风雨飘摇之态,便是做足脸面,又哪里真能高枕无忧?
沈信车辇在宫门口停下,早已有外头准备好宫人将他们行人领进去。罗潭好奇四处张望,被沈丘按着脑袋免得她冲撞宫里贵人。罗凌倒是显得十分稳重,虽说是第次进宫,做也是妥帖无比。
等到祭典高低,文武百官也都来差不多。撞鼓声,奏乐,百发礼炮冲天而去,端是隆重威严,赫赫天威。
帝后高坐正座之上,沈妙抬眼看去,文惠帝龙袍在身,神色稳重威严,恍惚和两年前并未有什不同。可若是仔细瞧去,如今行走间却要身边公公搀扶,脚步也不若从前般有力,到底是老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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