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不可置
沈妙怒视着他。
除亲人以外,只有情人和夫妻之间才会唤小字。沈妙倒也没想到,谢景行换个身份,景行竟然成他小字。说起来她这时才堪堪想起,大凉永乐帝也姓谢,凉朝皇室就是谢氏家族。
真是碰巧。
谢景行自顾自给自己倒茶喝,时隔两年,沈信都从将军府搬出去另开宅子过,谢景行这不请自来,宾至如归动作还是如既往。仿佛和两年前般,将这沈宅当做自家院子般来去自如。他抿口茶,瞥眼强人怒气沈妙,似乎觉得十分有趣,道:“礼尚往来,你想让叫你什,娇娇?”
那声娇娇,端是唤人齿颊留香,加之谢景行美貌动人,若是寻常女子,只怕早已被迷得找不着北。沈妙也被喊浑身发烫,她想,谢景行这本是,便是不是皇室身份,做个小倌馆里小倌,大约也能活很好,说不定还能名扬天下。
影子倒映在地上,显出缠绵姿态,仿佛是他侧头亲吻沈妙般。
他慢慢地收回手,坐回自己位置,声音仍旧是愉悦,他道:“别来无恙,沈妙。”
紫衣青年伸手揭开脸上面具。
剑眉入鬓,星眸含情,鼻若悬胆,唇若涂脂。仿佛昨日还是唇红齿白翩翩美少年,两年时间过,便是真正英挺美貌男子,他唇角笑容如既往带着微微嘲讽和顽劣,双眼里却再无少年狂妄和嚣张。
那是种更让人心悸深沉,仿佛漆黑夜色,因有星光而美丽,却由黑暗而胆寒。他通身矜贵和优雅在两年后发挥到极致,举动都有着天潢贵胄天生傲气,清月般冷淡凉薄,却又如烈日灼目耀眼。
“在想什?”谢景行问。
“在想你生如此美貌,连小倌馆里头牌亦是比不过,难怪要戴面具遮掩。”沈妙故意气他。
谢景行被噎噎,不知道想到什,慵懒神情有片刻僵硬。沈妙见他如此,心中畅快至极。还未等她说话,谢景行却挑眉道:“这担忧,看来倾心很?”
沈妙道:“睿王可知自作多情四个字如何书写?”被谢景行“小字”之说恶心,又不好再叫谢小侯爷,沈妙干脆就用冷冰冰“睿王”代替,明显是要划清界限意思。
“当初抱着强吻时候,可不是这般无情。”他说。
没有身份禁锢和制衡,再次出现谢景行,不再收敛光芒谢景行,实在是亮眼到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。
他似笑非笑瞧着沈妙,语气暧昧道:“两年不见,谁给你胆子叫名字?”
他说这般,却终究是将“本王”换成“”。
沈妙道:“如今你不是明齐临安侯府小侯爷,不喜欢叫你名字,叫你睿王也是可以。”话中终于还是带些讽刺意味,从明齐临安侯府小侯爷到大凉永乐帝胞弟,谢景行这次确是跑有些偏。
可是沈妙说客气,却低估谢景行。谢景行懒洋洋笑,道:“非要叫名字,是无谓。不过忘告诉你,谢渊是真名,景行是字,你叫谢景行,是在叫小字……。怎,长大,也变得热情不少。”他唇角笑容恶劣带着轻佻:“你之间,已经到唤小字程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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