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都掩饰不光芒,银质面具亦是熠熠生辉。那身后侍卫道:“主子瞧着心情不错。”
说是见个故人,进沈宅后再出来,自始至终却都是扬着唇,也不知是听什喜事,这般高兴。
青年扫眼侍卫,袖子上金线隐隐绰绰,锦衣夜行亦是艳骨英姿。他眼眸似笑非笑,声音如春风拂过般愉悦
“你很满意?”谢景行挑唇笑:“与有荣焉?”
沈妙眉目端庄:“臣女是明齐人,睿王是大凉人,井水不犯河水,怎会与有荣焉?”
谢景行拿起桌上面具,重新为自己戴上。银质面具极好贴合他五官,非但没有遮掩他光芒,反而让他因着神秘如夜气质更加惑人。
“你亲时候,说可不是这句话。”他眼神比外头秋月更动人,流过沈妙身上,道:“你不是说,是你人吗?”
沈妙抵死不承认:“睿王记岔。”
不错。”谢景行好整以暇看着她。
“不过……”沈妙犹豫下,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你如何成如今睿王?”
谢景行这是造个假身份?若是这样,他胆子也实在太大,冒充人不是别人,是大凉皇室,还是永乐帝胞弟,被人发现只怕是死千次百次都不够。可是若说是真……那他前面十几年身份又是什?为什会在明齐成为谢鼎儿子?
“本来就是凉朝睿王。”谢景行道:“现在物归原主。”
沈妙心里动:“谢侯爷不是你父亲?”
“以后帮你想起来。”谢景行站起身,紫色衣袍角倏尔划过桌面,将那局棋都打乱。
他道:“下次再来看你,沈……娇娇。”
沈妙:“……”
谢景行从窗外掠出去。沈妙瞧着他背影,心想着明日后,要叫沈丘多安排几个守卫在院子门口才行。好歹这宅子里住不少都是高手,沈信,罗雪雁和沈丘还是在军中呆过人,怎半分警醒也没有。任人在府里来去自由,也实在是个笑话。
窗户外,沈宅院墙街道边,有紫衣男子在走着。三更时候,街道空无人,唯有这男子和身后侍卫,在月光下拉长身影婆娑。
谢景行笑不屑:“临安侯?他凭什有资格当爹?”
那就是谢景行不是谢鼎亲生儿子。沈妙心中越发觉得骇然,谢景行身份大约能牵扯出不少东西,而这些东西,前生她从未留意过。沈妙突然想到,前生傅修宜不留余力打压谢景行,甚至不惜在谢家军中安排他人,最后让谢景行死于自己人手中,谢家父子皆是马革裹尸,谢家除谢长武和谢长朝外再无后人,真是因为傅家人想要打击谢家功高盖主,还是傅修宜也已经发现谢景行身份不对。傅修宜是想要……斩草除根?
她这般神色明明灭灭,谢景行看在眼里,眸光深邃,笑却越发温丽。他容貌见长,英俊和艳丽极好融合在起,亦正亦邪,倒是好看很。他敲敲桌子:“今日来见故人,你长进不少。”
沈妙回过神来,瞧着他道:“睿王如今也是风光无限。”
从临安侯府谢小侯爷到如今睿王,谢景行倒是越发贵重起来。原先不过是在定京城,在明齐横着走,如今睿王名声出来,只怕要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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