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水苑中,此刻任婉云正坐在屋中,将面前茶盏推给对面女人,笑道:“新出茶叶,翠儿尖,青姑娘尝尝。”
坐在她对面女子,身着身翠绿色弹锦长裙。长裙上并未有什上好刺绣,这样衣裳十分简单,颜色又十分挑人,个穿不好便如同乡下姑娘,可是被眼前女子穿着,竟然衬得十分舒服,有种令人赏心悦目打眼。
这女子大约二十出头模样,衣裳发饰也都十分简单,生很是婉约温柔,最重要是有种浓浓书卷味,看就是书香世家长养出来姑娘,看着就教养极好。
陈若秋向不屑武夫喜好文绉绉东西,人也是样,这面前这女子,生出几分惺惺相惜感觉,倒是多几分客气。
这女子见陈若秋热情,也没有推迟,端起茶盏来抿口,微笑道:“茶水极淡却香醇,叶散而气浓,夫人泡茶也是个中翘楚。”
朝贡宴之后,定京城依旧热闹。因着为迎接大凉和秦国来贵人,街道上都显得比往日繁华许多。无论什时候,明齐皇室都希望能在别国前做盛世繁华模样。
沈府里,秋水苑扫洒下人们在谈论新话头。
“府上新来那位姑娘到底是什来头,值得三夫人这般好声好气对待?”
“今年新送来茶叶,先给那位姑娘泡上。莫非是府里贵人?”
有个身着青布褂子婆子低声道:“听说这位姑娘爹同老将军从前特别好,当初还替老将军挡过刀,差点就没命……”
“在青姑娘也懂茶道呢。”陈若秋笑更深:“茶道最好,可如今像你这样年轻姑娘,极少有懂茶道。”
“两腋清风起,欲上蓬莱。”女子笑:“夫人说不错,茶道最好。可是夫人也别取笑,如今二十有六,哪里就算得上年轻姑娘?”
“二十有六?”陈若秋惊呼声:“看着在青姑娘模样,倒以为是十*岁出头。不过也好,虽是十*岁相貌,却有二十几岁气度,这般坦荡从容,可真是不多见。”
这面前翠衣女子便是昨日上门来“打秋风”人,叫做常在青,她父亲常虎曾经是沈老将军属下,当初在战场上为沈老将军挡刀,伤身子根本,从此后便再也不能上战场。常虎家全靠常虎人养活,沈老将军觉得心中有愧,便直私下里拿银子救济。当时常在青年纪还小,沈信却已经到快要成家年纪,沈老将军甚至还玩笑说,要常在青
名年轻小丫鬟连忙捂住嘴,惊讶道:“难怪呢,对老将军有恩,就是对沈家有恩,难怪要将她奉为座上宾。”
“说是来投奔,大约是家中生什变故,瞧着三夫人模样,是要好好照顾这位姑娘吧。”
“说什照顾,如今府里自己人日子过得都是捉襟见肘,还要来个吃白食,趁早还是打发走。”
此话出,周围倒是静默片。如今沈府表面上看着还不错,内里人却是心知肚明,自从沈信支分出去后,银子紧巴巴许多,就连下人们月银都缩减不少。如此来,便是天大贵人,过来吃白食,下人们也是不喜。
“也不晓得三夫人平日里待们这般苛刻,这回对那位姑娘姑娘怎如此大方。”有人疑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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