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瞧着谷雨手中披风。那是条雪白雪白披风,自上而下都是用狐皮做,是罕见白狐皮,上头根杂色毛都没有。即使过几年,依旧光洁如新,显然是块好皮料。
这块披风便是沈妙两年前同沈信离开定京,在处农户家暂住时候,第二天屋里莫名其妙多块披风。农户家没有这块披风,沈妙也不知道这东西从哪里来,之前盘算着什时候将它当换银子,后来沈丘却极力不许,说这白狐裘千金难求,还是自己留着好。
虽是留着,可那披风也实在不合身,沈妙穿着太大,便直压在箱子底下,从未拿出来穿过。若非今日谷雨从箱子里将它翻出来,沈妙差点就要忘记这茬。
她看着那披风,倒是想起桩事来。之前谢景行夜里翻她寝屋,说起两年前在农户家中与她见过面,当日她喝醉并不记得。如今想来,这披风应当是谢景行留下。那夜事情她什都记不起来,只晓得谢景行说那些胡话,脸上倒是蒸腾点嫣红。
惊蛰和谷雨瞧着沈妙有些不自在模样,面面相觑
“哦?”谢景行挠着幼虎手指微微顿。
“明安公主请沈五小姐去府上叙,沈五小姐接帖子,就在两日后。”铁衣躬身答道。
“知道。”谢景行摆摆手,铁衣瞧眼谢景行怀中幼虎,嘴角抽搐下,转身退下在夜色中。
“胆子倒很大。”谢景行将手指放在幼虎嘴里,幼虎和谢景行在同吃饭洗澡睡觉大约也生出些熟稔,叼着他手指,却是没有真咬,只是扒着玩儿。
“去不去?”谢景行问。
说两句呀。”
火珑双手捧着脸,看着亭子里人:“主子对那老虎崽子可真好,你瞧他看老虎眼神多温柔。主子这般风华绝代,若是,宁愿变只老虎,就能和主子起睡觉洗澡啦。”火珑说起这些事来时候副坦然,没有半分羞臊,最后还叹口气摇摇头:“可惜,人不如虎。”
“看你是魔怔。”夜莺鄙夷她。
凉亭里,谢景行将幼虎头揉快要按在胸口处,幼虎死命挣扎,挣扎时候不小心扑到谢景行脖子上,顺势在谢景行脸上舔口。
“你还偷亲,”谢景行低笑声,双手卡着幼虎脖子将它提起来,恶趣味瞧着幼虎在半空中挣扎,挑眉道:“人和虎个德行。”
白色幼虎“嗷呜”声,双眼亮晶晶看着他。
“想?”谢景行挑眉:“听你。”
…。
转眼便到两日后。
这日早上,沈妙也起个大早,惊蛰和谷雨为她找衣裳穿,天气渐入初冬,明齐冬日来总是特别早又特别冷,前段日子天气接连下雨,沈妙厚重些衣裳都受潮,直找不到,谷雨从箱子底下翻出条披风,道:“这条还挺干爽,虽是有些厚,可今日冷得很,姑娘穿着也不会突兀。”
幼虎张牙舞爪看着他,谢景行在它脑袋上亲下:“乖。”
草丛里,夜莺往前趴:“主子疯。”
“要去杀那只老虎。”火珑杀气腾腾道。
正在这时,凉亭中突然出现铁衣身影,谢景行将幼虎重新放入怀中,问:“何事?”
“回主子,今日明安公主给沈五小姐下封帖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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