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安公主愣,沈妙暗中翻个白眼。
“贵府也挺热闹。”睿王话也听不出来是不是嘲讽,只是那云淡风气语气突然让皇甫灏生出些不喜。他瞧眼披着睿王大氅沈妙,忽而微微笑,道:“今日不过是误会场,只是没想到沈小姐也会因此受累。本宫在此替舍妹向沈小姐道歉,还望沈小姐不要介怀。”
“太子哥哥!”明安公主没料到皇甫灏竟然会对沈妙服软,心中急,不满喝出声。却被皇甫灏冷冷瞪眼,不敢再出声,只是看着沈妙目光却是又妒又恨。
沈妙瞧着皇甫灏,淡淡道:“太子殿下都发话,臣女不敢不从。”这宽容话说也是不情不愿,十分勉强似。让明安公主又是心头火起,皇甫灏也是怔,意味深长看向沈妙。
沈妙垂眸敛下眸中万千情绪。皇甫灏这个人,表面上瞧着宽和有礼,实则最是狠辣,这种狠辣同傅修宜狠辣不同,是连厌恶都无法掩饰。当初她在秦国时候,有次皇甫灏喝醉,竟然想要侮辱她,若非是谷雨拼死护着她清白,只怕她便是后来回到明齐宫中,首先等着她就是条白绫——明齐皇室不会容许不贞皇后。
脱下身上玄色大氅,轻飘飘丢在沈妙身上,恰好将沈妙罩个严严实实。这举动不由得让周围人都是愣,这大凉睿王自来定京开始就是独来独往,同明齐没什交情,也不刻意与秦国交好,莫名其妙竟然会为沈妙解围。
皇甫灏瞧着沈妙目光有些深思,明安公主却是妒忌咬紧唇。
惊蛰和谷雨扶着沈妙站起身来。明安公主已经按捺不住道:“分明就是你推本宫下去,若不是你,本宫好端端怎会掉下湖中?莫非是下人推得本宫?”
沈妙笑,她虽然头发也全都湿透,可从容坦荡神色比起现在气急败坏明安公主,倒显得端庄许多。她道:“臣女婢子已经替臣女解释,臣女自己先落水,如何去推公主殿下?或许是公主殿下自己不小心滑倒也说不定。”
明安公主怒道:“本宫若是自己滑倒,如何能滑倒池塘中央去?”
然后虽然如此,谷雨却因为冒犯皇甫灏,被皇甫灏当时便用
“那就巧,”沈妙不咸不淡道:“臣女也不是力大无穷壮士,实在是不能将公主推到池塘中央那远地方。”
声轻笑忽而逸出,众人抬眼看去,却见那睿王勾勾唇,只是他虽然在笑,却也看不到面具下是何神情,反倒让人觉得有些捉摸不透。
明安公主咬咬牙,看向睿王:“殿下既然在此,不是明齐人也不是秦国人,烦请殿下来主持公道,看本宫与沈妙究竟谁在说谎?”
皇甫灏想要阻拦明安公主时候已经来不及,皇甫灏心中怒火冲天,明安公主性子骄纵,却又没什头脑。他虽然知道今日明安公主是冲着沈妙来,却也没料到明安公主会用这样蠢法子。个不好,回头沈妙出苦肉计,明安公主也落不得好,更巧是今日那大凉睿王不知怎突然前来拜访,还看到这混乱幕,皇甫灏简直将掐死明安公主。
沈妙垂着眼眸,明安公主倒是仰着头脸希翼望着他,皇甫灏面上生出些尴尬,睿王勾勾唇:“本王为何要管这些琐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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