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低开口,嗓音优雅低醇,撩人却又让人心悸。他说:“你是沈妙吗?”
有瞬间,沈妙全身上下都起层细细疙瘩。仿佛有细细凛冽风从头顶灌下去,让人刹那变得冰凉。她见过许多人,依仗着前生做皇后经历,那些人在她面前不过是张又张脸谱,白脸红脸应有尽有,却只有面前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紫袍青年,是个活生生人。
因为探不清楚面具下究竟是张怎样面孔。
沈妙对于谢景行印象,前生只是英年早逝俊美少年,今生得知他深不可测,如今却越发觉得可怕。她所做事情确引人怀疑,可是谢景竟然怀疑她是不是沈妙。
她不是沈妙,她是沈皇后。谢景行敢想,并且想有些接近于真相。那种几乎能被人窥探出秘密不适让沈妙有瞬间慌乱。可是她什也没做,只是盯着谢景行脸,终于轻轻笑起来。
沈妙微微怔,又抬眼看向谢景行。谢景行在明齐如同无人之境,熟悉不得。他自然是熟悉,自小便生活在定京城,定京每处大约都然于胸,加上背后有沣仙当铺这个买卖消息驿站,谢景行耳目,或许连傅修宜都要逊色多筹。
他想知道什,自然就能知道什。
“这和你有什关系?”沈妙没好气道:“睿王殿下还有闲心操心别人家务事?”
“家务事?”谢景行挑眉,似乎觉得这个词颇为不错,道:“你似乎很忌惮姓常女人。”
沈妙眼中闪过丝冷意,她道:“个投奔亲戚,有什可忌惮。”
她常常笑,含着端庄、温和、仿佛并不在意什微笑,面对谢景行时候,大多又都是含沙射影,皮笑肉不笑冷笑。如今这个笑容,似乎是在夜里开放玉兰花,含着淡淡清香,全然无害撒着娇香扑过来。
可是那笑容只是短短瞬,极快,她便冷脸色,道:“天下间,不是人人都如睿王殿下般。”
谢景行玩味笑容微微滞。
沈妙是不是沈妙姑且不知,谢景行总归已经不是谢景行。临安侯府谢小候爷如今成睿王,这是个人吗?或许别人还觉得奇怪,毕竟谢景行从前和大凉也扯不上什干系。
“你点也不肯吃亏。”谢景行站直身子,眼底深意敛去,似笑非笑道:“应当还是沈妙。”他似乎是自言自语感叹,又像是在对沈妙说话,道
“不对。”谢景行摸着下巴扫她眼,忽而俯身,仔细盯着沈妙眼睛,他这欺身而近倒是点儿也不觉得不妥,沉吟下,道:“柳州来女人,你从未去过柳州,为什好似很解她?”
沈妙猝然抬眸,这抬眼,便和谢景行目光对上。那青年容色如既往摄人心魄,桃花眼中却目光隐藏着最锐利刀锋,他说:“明安公主也是样,你未去过秦国,却对她积怨颇深。”
沈妙依旧不言,分明是亲近有些暧昧姿势,她眸光却渐渐冷冽起来。
“你自小生活在定京,去过最远地方是小春城,小春城两年没有踏足他地,不可能去柳州,也不可能见过秦国公主。”他声音从夜色里飘来,带着初冬淡淡凉意,几乎浸到人心里去。
“你想说什?”沈妙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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