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有情妾有意,表面上端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,内里却都是豺狼虎豹都不是什好东西,日后撕裂起来岂不是更有趣?
沈妙眸光闪过丝冷笑,狗咬狗,总是好看。
她脱下外裳,上塌,正想躺下,却又鬼使神差,看窗口眼。
窗户关很紧,外头清风摇曳,黑漆漆夜里,并未有别人。
沈妙怔下,心中暗自唾骂自己,好端端怎会忽然看窗户,好似觉得谢景行不来反而有些不习惯般。她摇摇头,将心中那点古怪感觉压住,将油灯吹灭,这才是真睡。
张纸写完后,外头已经是万籁俱静。沈妙搁下笔,将信纸提起来吹吹,确定将那上头墨迹都吹干去,才找个信封,将信纸装好。交到惊蛰手里。
“明日早,在外头寻个可靠地人,将这信送到沈府里常在青手里,切忌,不可假他人之手,定只能送到常在青手里。”沈妙道。
惊蛰边称是边将信收好,虽然疑惑沈妙好端端怎会给常在青写信,却也没多问。
谷雨将桌上笔墨纸砚收起来,笑道:“姑娘也早些休息吧。眼下夜深,再晚休息对身子不好。”
沈妙点点头。待惊蛰和谷雨走后,她将油灯拿到榻前小几上,却是坐在榻边出神。
睿王府中,有人在院子里喂虎。
白虎在院子里撒着欢儿,偎在青年脚下,不时地伸着脑袋从后者手里讨食吃。或许是因为吃惊喜,又被人照料极好。这白虎浑身毛皮都透着亮光,似是肥圈,看着像只漂亮大猫。
“别喂,再喂就真成猫,眼下这副德行,哪还有只虎样子?”高阳在边瞧着,泼冷水道。
谢景行充耳不闻,边继续给白虎喂食,边漫不经心道:“宠,你有意见?”
高阳被噎下,伸手道:“好好好,不管你喂猫还是喂虎,今日在东宫里究竟是怎回事?莫名其妙,你怎对定王发难。傅修宜那种人,现在对你定有所怀疑,打草惊蛇有些不妥吧
昨夜做那样场梦,眼下无论如何都睡不着,今日整日也都尽是想是这件事。仿佛从那个梦中窥见前生点端倪,她终于知道为何常在青那容易就让罗雪雁成为缕幽魂,原本就有沈妙自己在其中助纣为虐。如果说常在青是罪魁祸首,她自己也就成被人利用刽子手。
想起这些,恨意排山倒海而来。沈妙只恨不得不能生吞活剥常在青。
可是如今便想法子让常在青身败名裂,未免也太过简单。常在青辈子心心念念就是取之不尽富贵财富,身份地位,为什不让常在青得到自己想要切再全部化为泡影更痛快?让她被天下人嗤笑。若是用常在青去对付陈若秋,更是能够省掉自己番力气。
物尽其用四个字,当是刻入骨髓教训,借刀杀人,这次也该换沈妙自己来玩。
她想整整日,到底是想出些东西。那张信纸上,密密麻麻都是沈万喜好。同沈万做这多年叔侄,从前因为是真心尊敬沈万,沈妙从小为讨好三叔做许多解,如今这些解全部拱手送人,还是送给个有野心女人,沈妙便不相信,以常在青段数,沈万这样伪君子还能不中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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