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潭问冯安宁:“哎?你怎脸红?”
冯安宁愣,随即摸摸自己脸颊,果真烫出奇。她掩饰般拿手做扇子在脸颊旁扇扇风,道:“这马车里闷得慌,有些热。”
罗潭不疑有他,道:“你是穿太厚重吧。”说着又想起什:“安宁,你为什怕丘表哥啊?”
“何时怕过他?”听罗潭说这话,冯安宁就忙不迭反驳。倒让罗潭吓跳。
“你方才那模样明明就是很畏惧好不好。”罗潭道:“这有什可丢人?不过丘表哥人很好哦,大约只是外头瞧着以为他很凶吧。你要是连丘表哥都怕,等你见飒表哥,那才知道什是黑面神呢。”
天公作美,连几日天气都不甚好,偏生到冯安宁要出门这日,难得出日头。
日头暖融融,洒在身上分外舒服。不过虽然如此,沈妙还是拢上兔毛披风,虽然屋里有暖炉,可是难保外头起风,若是这样天气着风寒,倒是件麻烦事儿。
大早,冯安宁马车就在沈宅门口来接罗潭和沈妙。冯家对冯安宁自来溺爱很,如今冯安宁年纪也将广文堂课都学完,每日又在府里呆不住,干脆日日出门闲逛。只是定京城再大,终有日有逛厌烦地方。罗潭到来让冯安宁很是欢喜,十分乐于做个为罗潭带路人,替罗潭找些新鲜地方玩乐。
不过天长日久,冯安宁也有些吃不消。罗潭不愧是罗家出来姑娘,首饰铺子衣裳铺子看过便忘,倒是成天门心思往兵器铺子跑。瞧见称手武器,便是满眼放光。冯安宁哪里懂这个,叫苦不迭,这才死活要将沈妙也带上。
冯安宁穿着樱桃色花笼裙,外罩妃色织锦斗篷,在冬日里显得极为鲜亮。她这些年也容色见长,越发俏丽。只是开口说话便让那份俏丽登时显得有些骄纵起来。她掀开马车帘子,着急道:“等死人,还不上来!”
罗飒不晓得千里之外罗潭已经在她“至交好友”面前将自己黑成碳。冯安宁强调:“没有怕他!”
罗潭道:“好好好,你不怕,这总行吧。”
直在默默旁观沈妙瞧着冯安宁两颊迅速生气红晕,心中突然
却没想到站在马车外头是沈丘。
沈丘送沈妙和罗潭两人出来,他是知道沈妙在定京城似乎只有冯安宁个朋友。记忆还停留在两年前那个有些跋扈小姑娘身上,谁知道掀开马车帘子,里头却是个水灵灵姑娘。
那姑娘瞧见是他,脑袋缩,方才趾高气昂声音下子低下来,怯生生道:“沈少将。”
沈丘莫名其妙看冯安宁眼,点点头算打过招呼。让沈妙和罗潭坐上马车,嘱咐注意安全后就离开。因着今日是冯安宁相邀,冯家护卫带不少,沈妙和罗潭便也没带其他护卫,想着到时辰冯安宁又将她们送回沈宅就是。
等沈丘走后,冯安宁抚着心口,这才松口气。说来也奇怪,每次瞧见沈丘,冯安宁都觉得本能有些畏惧。虽然沈丘并未怎对她疾言厉色,但是少将军威严不是说说而已。冯安宁又想到沈丘方才模样,两年不见,在小春城历练过沈丘越发成熟坚毅起来,虽然到底还是个和煦大哥,不过在外人眼中,却是威严不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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