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姑娘改变主意,就先喝药为好。喝药姑娘身子早些好起来,自然就能去办要事。”高阳微笑着道。
罗潭让白露拿来药碗,口气“咕咚咕咚”喝个精光,颇有些豪气干云模样,待喝罢,将那药碗“砰”下放下,对高阳道:“这下行吧!”
“在下佩服。”高阳冲罗潭拱拱手。良药苦口,既是给罗潭熬药,罗潭伤势重,那药汁更是苦不堪言,便是闻着味道都觉得难受,罗潭面不改色灌下去,堪堪要赞声好个铁骨铮铮汉子!
罗潭道:“要休息,麻烦高大夫能早些离开。白露霜降你们也退下,有人在屋里睡不着。吵得慌。”
高阳笑意盈盈同两个丫鬟道出去
子样,喜爱好看事物。之前在小春城时候,偶尔戏台子里有生俊俏小生,罗潭还会拉着沈妙去给那小生打赏,足以见罗潭对于男子相貌十分看重。若是放在平日里,遇着这个俊俏白衣公子,罗潭大约也会好声好气,可是如今她心里揣着沈妙,便是遇着个天仙也没心思欣赏,便道:“高大夫,有要事在身。”
高阳不由得被噎下,他听过有人叫他“高大人”“高太医”,却没听过有人叫他“高大夫”,这让他恍然觉得自己仿佛是某个市井中做馆大夫,有人来请就背个医箱匆匆出门赤脚医生那种。
这对于向来挑剔又自爱高阳简直有些不能忍受。
他又看罗潭眼,少女肤色不似京城中女子白皙娇柔,带着健康小麦色,即便是虚弱,站在那里,却也如株生机勃勃植物,有种爽利。她蹙眉瞪着高阳,有些俏丽五官便显得更加立体。高阳还是头次见到三天前被人捅刀三天后就能如此生龙活虎人。联想到第次瞧见罗潭伤势惊心,高阳也未免发出惊叹。那样伤势寻常人便是男子也难得坚持下来,罗潭个姑娘家却愣是撑到被人发现,其求生*倒是十分强烈。
高阳自认也算个怜香惜玉之人,可是沈妙那种心机手腕可怕母老虎他不喜欢,罗潭这样粗鲁好强没点女子柔弱刚硬他也不喜欢。当即便道:“沈将军和沈夫人邀治好姑娘,在下治好姑娘,姑娘却四处奔走导致旧病复发,医治不力帽子在下受不起,所以还请姑娘不要随意走动。”
罗潭心中焦急,只能耐着性子同他解答:“出去有要事,回头定亲自告诉小姑姑和姑父,此事和你无关,可以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高阳道:“在下身为‘太医’,要对自己病人负责。”他重重强调“太医”两字,希望罗潭能明白,自己和那些市井中坐馆大夫不样。
罗潭没能注意到他强调,这来反倒是发货,气急败坏道:“你个治病大夫,凭什管?”
“第,在下是太医。第二,罗凌兄临走前将姑娘托付给在下,姑娘若是真有要事在身,在下可以为姑娘跑上趟,姑娘但说无妨。”
罗潭咬咬唇,沈妙当时对她说,睿王事万万不可告诉别人,是因为沈妙信得过罗潭才将此事告诉罗潭。罗潭自来就是个死心眼儿,加之睿王身份敏感,便是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外人晓得,哪怕是沈妙丫鬟们也不能晓得。她狠狠瞪高阳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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