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语塞,谢景行都已经不知廉耻自命救命恩人,她还能说什?索性不说得,沈妙瞧着谢景行自顾自倒茶饮而尽,不知为何,竟有几分心情不悦模样。
沈妙心想,谢景行有点喜怒不形于色,譬如眼下唇角分明微翘,却让人觉得怪吓人。
也不知是哪位胆大包天主儿惹
可惜这件事却被谢景行插手。
沈妙不知道谢景行想做什,只是那日被谢景行送往公主府途中,谢景行与她说这些日子都不要出门,不要被人瞧见她踪迹。虽然不知道谢景行打算如何动手,不过眼下谢长朝是已经死,想来谢景行要对付还有谢长武。
本来沈妙直以为,若是可以不用自己动手,借刀杀人也是好。可是想到谢景行从来不是个白白帮人忙大好人性子,那般狡猾心机,只怕今日替她除明安和谢长武,第二日就要给出个天大价码好好勒索番,就觉得让谢景行动手并不是什好主意。
正想着,却见那烛火微微晃动,屏风上蓦地出现人剪影。
到现在,沈妙连惊讶都不会,习以为常转过头,果然见谢景行自外头走进来。
那日后不得别扭死。便笑笑,淡道:“表哥说笑,这家里谁敢嫌弃你?”
却是没有回答罗凌问题。
罗凌眼中希望渐渐黯淡下去,默会儿,又笑道:“不论如何,多谢表妹宽慰。”
“不客气,”沈妙道:“都是家人。”
沈妙又坐会儿,这才起身离开。待沈妙离开后,罗凌坐在桌前,目光怔怔不知在想些什,呆怔好半天,他才轻轻舒口气,嘴角扯出抹苦笑。目光落在桌角装着糕点盘子上,想想,就要伸手去拿。
这人到底是为何不请自来都做这般坦荡光明,仿佛是逛自家园子般。沈妙有些气闷,却见谢景行径自在小几前坐下来。
他今日却是没穿往日惯来穿紫金袍,着黑色锦衣,若非滚边银丝衣领,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体。然而夜色也掩饰不他好相貌,双桃花眼闪烁熠熠星光,今日显得格外锐利。
“没茶也没点心,”谢景行挑眉:“你就是这般招待客人?”
沈妙道:“似乎并未请你。”
“不是客人总算是盟友,不是盟友,”谢景行侧头看她,慢慢扬起唇:“那也是救命恩人。”
却不知怎回事,外头突然起阵风,恰好吹到那盘子上,沉重瓷盘竟是“咣当”声掉在地上,碎片迸到处都是,同打翻还有桌上墨盒,墨汁溅不少在糕点之上,显然是不能吃。
罗凌愣,起身去看,却见窗户紧闭,不禁喃喃道:“关这样好,怎会起风?”随即目光又落在那已经被墨汁污染看不出形状糕点,惋惜道:“可惜。”
……
另头,沈妙回到屋里,将屋子里油灯点上,又让惊蛰谷雨退下,这才按按自己恶心。
罗凌之事确是个意外,实在是没想到明安公主竟然如此狠辣,不仅要对付自己,还要对付沈丘,这次若非是罗凌替沈丘挡劫,却不知沈丘又是怎样遭遇。明安公主比起上世来更加嚣张,而且因为阴差阳错,对沈妙更加仇恨,做起事来不顾后果,实在是让人难以心安,要早些除去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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