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能表现本王诚意。”沈妙用很大力气,谢景行却纹丝不动,他扫沈妙眼,似笑非笑道:“况且这局你还坑傅修仪,更该可喜可贺。”
沈妙心中跳,手上不由自主松下来,谢景行忽而挑眉,反手握住沈妙手将她往自己身前拉。
沈妙猝不及防,又跟前不稳,直直往前栽去,将将扑倒在谢景行胸前。
那青年眉眼含笑,目光却锐利如刀锋,分明语气温柔好似情人间低语,说话却是字字透人寒凉。
他低声道:“把皇甫灏也搅进来,老皇帝更不会轻易放过傅修仪。你这步棋妙是妙,就不怕引火上身?”
青柳州丈夫儿子跪在衙门口击鼓鸣冤,到现在,居然被发现嫡出三房女儿摇身变成秦国太子府上侍妾,从而牵扯出三房嫡女和二房庶女换亲事情,让人感叹沈府后院是有多混乱同时,也让人疑惑沈家是不是得罪哪路鬼神,怎直倒血霉,实在是忒邪门。
正是午后,沈妙将帘子拉好,打算上塌小憩会儿。沈家事情已经按照她想步骤步步来。文惠帝会怎做,沈妙大约也能猜到。
她刚脱下外头披风,忽而发觉有几分不对,转头看,便见阴影里,谢景行不知何时来,正倚在她榻上,手漫不经心摸着某个毛绒绒东西,那东西还拱拱,定睛看,正是沈妙之前见过那只白皮老虎。
那老虎大约是长壮圈,连带着毛皮都油光水滑漂亮不得。不过沈妙眼中没有这个,她深深吸口气,道:“谁让你上塌?”
谢景行果真是蹬鼻子上脸,习惯他夜里翻窗进来,眼下就敢青天大白日大剌剌上她塌。再过些日子是不是就能从大门里大摇大摆进来喝茶,还要整个府中人夹道欢迎?
沈妙抬眼朝谢景行看去。
两年前少年风流美貌,却到底有些轻佻,或许是故意这般表现。两年后,将自己真正袒露在众人面前他,却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。分明是玩世不恭语气,仿佛世上所有事情都自是付之漫不经心笑,可是,那俊美皮囊下藏着野心,却才是最让人胆寒。
与虎谋皮,沈妙心头浮现起这四字。
是,谢景行说没错。陈若秋和沈万内都只是个引子,常在青也不过是受到自己被抛弃应有惩罚。而这切都是幌子,是她为最后步棋所布置障眼法。
沈妙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真正
胆大包天到不可理喻。
谢景行道:“特意来恭喜你,你怎这个反应?”
“恭喜?”沈妙愣愣:“什喜?”
“沈家如你所愿进大牢。”谢景行松开手,那白皮虎“嗷呜”声,欢快在沈妙床榻上蹦蹦跳跳,还拿沈妙上好蚕丝被褥磨爪子,磨得让人心疼。谢景行摸着下巴:“常在青名声毁,沈万后悔,陈若秋被连累,沈玥也下狱,怎看都是值得恭喜件事。”他眼眸弯,顿生波光粼粼,道:“你不高兴?”
被人如此直白说出算计人结果,沈妙有点点不自在。她往前走两步,攥住谢景行衣袖就要将他从自己榻上拽起来,边拽边道:“口头恭喜便行,或是备些银子大礼,睿王不必亲自跑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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