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雪雁觉得苏夫人想法与自己大约不在个点儿上,干脆便挑明,细细与她说明白,她道:“太子有意要纳小女进东宫。因着都是做娘亲,便也不瞒夫人,小女不愿意与人做侧妃,所以才想早些嫁出去。不过这传言既然已经流出去,那些之前物色人家便极力推脱。夫人也明白,谁要是这个时候敢与小女结亲,那就是与皇家作对,惹恼皇家,之后只怕会吃些苦头……苏夫人,现在你可明白意思?你还想要结这门亲吗?”
这番话说诚恳也没有丝毫隐瞒,将坏处也直白剖给对方看。苏夫人反倒是慢慢笑起来,道:“夫人莫不是以为是傻子,这点子事请都看不明白吧?”
罗雪雁这下就更加不懂,明白其中坏处却还要来结这门亲?苏家不怕惹祸上身?
“也不瞒夫人。”苏夫人笑言:“定京如今局势太复杂,家老爷常说避祸避祸二字,大约是想着不出头便躲避这些俗事。这两年来平南伯家都已经退出朝堂之事,说起来,既然和官家已经撇清差不多,做事就没有那多顾虑。之所以结这门亲,自然晓得这其中危险,不过,谁让明枫喜欢呢?”
罗雪雁瞪大眼睛,失声问道:“喜欢?”她直以为那日苏夫人说话不过是客套话,或者是编出来敷衍她。眼下看苏夫人神情,却不像是假。
些急切,罗雪雁心中隐隐有个猜想,却又不敢往深处想,只当是自己自作多情。
苏夫人正色道:“前些日子与夫人说那事儿,夫人眼下考虑如何?”
罗雪雁怔,前些日子说事?前些日子说是什事……是苏明枫与沈妙亲事?
罗雪雁不免有些悚然,她道:“苏夫人莫非没有听到近来市井中传言?”她虽然也希望有人来娶沈妙,越多越好,让沈妙多些选择,可也不希望是瞒着对方,让对方倒霉情况下,因此话语也说坦诚。
苏夫人道:“什传言?”
“当然。”苏夫人道:“若非明枫喜欢?怎会直缠着夫人。”她叹口气:“倒是不曾见明枫喜欢过哪位姑娘,却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死脑筋,但凡喜欢什,再要改过来就来不及。既然喜欢沈姑娘,日后再想喜欢别姑娘就很那,怕他钻死胡同,倒不如就圆他愿。”苏夫人低头看着自己指尖:“因为苏家关系,明枫只能藏拙不能再仕途上大展拳脚,已经是们愧对他,若是亲事上再不让他如愿,和老爷只觉得欠他,这辈子都补不上
罗雪雁心横,索性道:“就是太子有心要娶咱们家闺女进府传言。”
“原来是这事儿啊。”苏夫人笑道:“听说。沈家姑娘品貌卓绝,连皇家都惦记着呢。”
苏夫人说这话时,神情没有丝扭捏,甚至比罗雪雁还要坦荡。罗雪雁反倒有些看不明白,苏夫人心是不是也太大点儿?她是根本没明白皇家属意沈妙究竟是什意思,还是根本就不在乎?
“你听说这事儿,还考虑苏家少爷和小女亲事?”罗雪雁问。
“自然要考虑。”苏夫人点头:“做人不能如此霸道,总不能只让苏家属意沈姑娘,就不许别家属意沈姑娘吧?夫人,们苏家性情敦厚,没那霸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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